新竹最终还是跟周氏夫妻一同回到了周府,乐锦一人孤零零回到了夏王府,岳恒正在研究秘境地图,见状笑道:“不舍得新竹?”
“怎么可能。”
乐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周家夫妻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他们说话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浑身像是被针刺一样,到处都充满违和感。
“对了,周老头儿说,明天要在府里设宴款待,正式公开新竹的身份,邀请你前去捧场。”
那是一幅烫金的请帖,他们没敢写姓名,只写邀请夏王前去。
明天晚上?
岳恒随手将请帖扔在桌子上,“你来看看路上的地图,这个位置有一个红点,我派人前去看过,这里有一个山庄,我们去看看。”
“嚯,太亮了!”
乐锦捂住眼,满面刺目的光芒几乎要将整个屋子照亮,“合上快合上。”
眼睛都要瞎了。
岳恒收起星图,笑道:“我派人查过,周家夫妻的确曾经丢过一个女儿,后来慢慢做生意,逐渐积攒下财富,周员外是一个行事颇为圆滑的人,邻里乡亲处的都不错,每年光是送礼就不下百万。”
这种水平已经不能算是一般富裕了。
“新竹那边呢?”
“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周夫人倒是领着小女儿进去跟她说话,只不过.......被赶出来了。”
岳恒摊手,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这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锦揉了揉脸:“今夜不去赴宴?”
“去哪里作甚。”岳恒拿出新的衣服,“过来给我刻上法阵,安排好事务,今晚我们就出发。”
他们已经因为新竹的事情耽搁了很长时间了,还要进山庄,时间上很紧张。
入夜。
新竹穿着淡雅的白衣,静静坐在镜子跟前,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却面色红润有光泽,双眼澄清,竟像是从未入世的精灵。
周夫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亲手抚养的小女儿为何就没有这般出色的样貌,若是能攀上夏王这棵大树,何愁今后的生活?
想到酣畅之处,周夫人手一动,生生拔断了好几根头发。
“真是对不住。”
周夫人急忙看向新竹,“娘亲下手重了,没有弄疼你吧。”
“......没事。”
新竹像是僵直了身子,机械般冲着镜子里的周夫人一笑,“娘想必不是故意的,女儿会原谅您的。”
“那.......那就好,已经做好头发了,等会儿我派人来迎你,宴会马上开始了,我先出去帮忙。”
周夫人莫名觉得瘆得慌,移开视线,匆忙将发簪簪进头发里,几乎落荒而逃。
“真是不小心,发簪都插歪了。”
新竹脸上始终挂着笑,对着镜子重新簪好发簪,“我期待这一天,真的好久了。”
周远身穿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价值不菲的玉佩,与周员外一同站在门外,宴会马上开始,却始终不见夏王府的马车前来。
周远不耐烦扯了一下腰间的玉佩,“爹,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没有把请柬交到夏王手中?”
他们父子俩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个多时辰了,愣是没看见夏王府的人影。
“不会,你大姐对那姑娘态度恭敬,恐怕不只是侍女这般简单,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老爷。”
守在一旁的管家瞧着院内,上前道:“今天来赴宴的可不止夏王一个贵客,孙老爷、王夫人可都到了,您还是带着公子先进去,老奴在这里守着,若是看到夏王殿下,我立刻派人禀告。”
周员外把脖子长长伸-出去,巷口处还是空无一人,他无计可施,只好暂时离开,“记住了,要是夏王出现,立刻派人通知我!”
“是,老爷您放心,宴会快开始了,莫要误了时辰。”
新竹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落座,在座的女眷大多与周家关系亲-密,一个长相刻薄的女子忍不住出声:“嫂子,您看您这女儿,当真是出落了一个好模样,今晚上还不知道要引得多少青年魂牵梦绕。”
“王夫人这话说的,你们还不知道吧,周家大小姐可是夏王跟前的红人!若是能够娶到这样的贤内助,那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呦,当真是捡了一块宝。”
新竹低垂着眼,只盯着眼前的茶杯,目不斜视,周边人的讨论仿佛与她无关,任凭一群妇人将她从头到尾评头论足一番。
“我家老爷说了,夏王也会出席宴会,我可是等了许久,今日也算是借着周员外的光了。”
“听静儿说夏王当真是器宇不凡,俊美异常!”
周静倨傲抬起下巴,“劝你们还是收起不该有的小心思,夏王是何等人物,哪里会跟普通人相交。”
妇人眼球一转,接话道:“那也是新竹有出息,被掳走七八年反倒换了一个好前程,换我我也愿意啊。”
新竹总算是给了她一点反应,淡淡道:“妇人真的愿意过我的生活?”
“有何不可。”
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