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客栈老板不敢置信的眼光,木然忧愁地进了房间。
不消一刻钟的功夫,木先生被赶出城主府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遍整个中心城,前来看热闹的、有求于木然的,将客栈挤得满满当当,随后,万春架着马车慢悠悠赶到,一见到城主府的标志,众人不约而同让出一条小路。
“木先生,许久未见,您可安康?”
万春比上一次见面年轻了许多,至少精气神不同往日,话虽然谦卑,语气却显得居高临下,配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任谁都不会忽视其中的不屑。
吵闹的人群瞬间安静,木然笑意不变,温和告知一人手中灵植的用途和注意事项,同时按照对方的身体情况,开出了一方药单,整个过程慢条斯理,将万春无视得相当彻底。
坐在木然身前的男子浑身冒冷汗,如坐针毡,一拿到药方,匆匆道了声谢便跑的不见踪影。
此后一个时辰内,木然顶着万春杀人似的眼神挨个给前来问诊的人看病,看完还温柔说一句,“很长时间内我都会住在这里,有需求可以来找我。”
问诊之人受宠若惊,不消一会儿,更多人闻讯而来,看病问诊之人不少反多,一开始还有人顾忌城主给万春多留了一点空地,等到后面人挤人的时候,就连一点下脚的地方都不给留,万春在侍卫搀扶下被挤得站都站不稳。
“木先生,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有胆子大的看了一眼万春,“有传言说您发誓终身为城主府效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不由自主压低说话声,吵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木然看着脸色黑如碳的万春,轻笑一声,“说起来也是我不识抬举,城主的确要我成为他单独的医师,但木然志不在此,与被困在方寸之地相比,我更喜欢与诸位一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木然侥幸得兄长救回一命,自然需不负身上的本事,为诸位做出自己绵薄的贡献。”
说道此处,木然叹气,连连摆手,“唉,不说了。”
岳恒与众人一同看向万春,他的脸色黑的都能滴下水来,悠悠开口,“事出紧急,不小心伤了万总管,身体无碍吧。”
岳恒与木然一唱一和,立时转变了众人心中对此事件的看法,不由得偏向木然,“莫非城主想要将木先生困在城主府,所以木先生才与兄长拼死逃脱?”
“这么说所谓知己都是骗局?”
“我就说,城主平日里搜刮了多少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送给木先生?”
渔轮方向顿时改变,万春杵在人群中央,身上气压已经低到极致,可能在中心城内摸爬滚打数年的总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也懒得说些场面话。
“木先生误会了,城主绝对没有控制您的意思,被打伤的侍卫已经恢复健康,城主并未责怪与你,只是城主他为了助你,伤势严重,还请木先生看在城主的面上,与我前去医治。”
木然说道:“城主旧疾还未康复?万总管你要是,怎么不早说。只是,我也不能弃兄弟们不顾。”
万春暗自瞥了个白眼,“城主已经给您准备好房间,明日会派人将您送至此处义诊。”
目的达成,木然抱歉冲众人行礼,“明日仍旧是这个时间,木然在此等待诸位。”
“木先生太客气了!”
众人纷纷让开路,一路目送城主府的马车离开。
“木先生真实的大义!”
进入城主府之后,果然如说书人所言,被蓝焰烧毁的楼房完好无损地立在池旁,从里面看去丝毫看不出被损坏的痕迹,岳恒和雷探被带到府内一角,暗一带兵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虽说有监视的意味,但该有的待遇丝毫不少,屋内摆设皆有讲究,瓷器地毯无一不极致奢华。后院甚至还带着冉冉冒着热气的温泉。
“......”雷探上上下下将屋子全部翻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不妥之处,
岳恒仍然将结界布在了屋子四周,暗一若有所觉,遥遥望了两人一眼。
房间内似乎熏了香炉,香味如影随形,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拼命往鼻子里钻,岳恒不适地打了一个喷嚏,雷探也很不适应,索性将其浇灭,白烟袅袅顺着风飘向四周。
“陛下,这里有书!”
岳恒快步走到雷探的房间,果不其然在桌子上看到一本被红布盖着的书册,看厚度应该是许多本叠加在一起。
红布像是被风吹动,露出黄褐色书册的一角,岳恒沉思片刻,shenchu手去。
“陛下!”雷探急忙开口,“可能会有机关。”
“请稍等片刻。”
说完,从xiong口处拿出一片雪白的羽毛,正是从雷羽身上拽下来的。
羽毛上似乎涂了某种药,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雷探手持尾部,羽毛轻飘飘落到了红布上,雷探屏息,数分钟后,放心说道:“没有下毒。”
岳恒拿起书,“神秘江湖二三事?”
《我与皇帝不得不说的故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岳恒将其扔回桌面,外面天色已然昏暗,暗一敲门送晚餐,仍旧用羽毛试毒才吃,岳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