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岳恒突然动了,他拦下端木蓉,将人挡在身后,“这位夫人空口无凭,柳公子救了舍妹的性命,我孟家一家感激不尽,但,这脏水不是谁想泼就能泼的,可有凭证?”
“当然有!”
妇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双手将柳朝向前一推,“这男子亲口对我说,他与孟蓉相互爱慕,但家中人反对,于是便设计来一出英雄救美,施加压力。”
柳朝笑的见牙不见眼,冲端木蓉抛了一个媚眼:“对对对,就是这样,没想到事情失控,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唉,我早就说过了,这个法子不行,可......”
他生的极好,在镇上都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小哥儿,再加上一双多情深情的眼神,很容易让年长的妇人心生喜爱,话虽然说了一半,但所有人都听出了未尽的言外之意,望向端木蓉的眼里满是厌恶。
“就凭你?”
端木蓉抱胸,上上下下像打量一件商品一样将柳朝扫了个遍,后者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服,莫名觉得有些凉意,眨眨发酸的双眼,做西子捧心状:“蓉儿,为何如此绝情?说好取得兄长同意便嫁与我为妻呢?”
这样深情地表情又勾起了妇人们的怜爱之情,相貌平平的孟蓉在他们眼里可以算得上十恶不赦,或是羡慕或是嫉妒地指责她。
“未取得父母兄长的同意便与人私定终身,真是不守礼法。”
“为了一己私利,害了这么多人性命,必须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对!”“必须要给一个说法!”
众人群情激奋,推搡着要上前将端木蓉绑到衙门,云猛在一旁插不上话,又不敢真的拔刀对准百姓,前后夹击,动弹不得。
“你所说的话,我不认。”
岳恒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挡在端木蓉面前,他一开口,有种莫名的威严,嘈杂的人群渐歇吵闹声,岳恒不带感情扫了一眼柳朝,冲云猛拱手道:“云大哥,今日之事实属无妄之灾,如今有奸人嫁祸我兄妹,愿意与几人对峙公堂,还我兄妹一个清白!”
对峙公堂!
此话一出,浑水摸鱼的人怂了一大半,一路上浩浩荡荡的人群,走到衙门门口时已然只剩下零星几个,只敢缀在不远处观望。
知府陈大人早就收到了消息,穿戴整齐坐在公堂之上,想到后面坐着的一尊大佛,只觉得如坐针毡,不一会儿的功夫,冷汗便爬了满头。
“大人,大人,大人?”
陈大人回魂,暗暗抹了把冷汗,猛地一拍公案,“台下何人,有何冤屈!”
“大人!”
身披麻布的妇人还未开口,那个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已然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要给草民做主啊!”
陈大人:“......起,起来说话。”
一惊一乍的,本就不太强壮的神经更是一跳,陈大人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
中年人心虚一抖,眼睛四处乱飘,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控诉“孟蓉”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