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地底突然冒出一个人头。
而且还是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头竟然还对着自己说话。
若是普通人,遇到这样的情景,轻一点可能吓一大跳,重的一点的话,说不定一命呜呼。
不过秦轩不是普通人,而且宁采臣虽然看起来胆小,但这两年的经历也让他胆子大了一点,所以也只是吓了一小跳,倒也没有被吓得双腿一蹬,一命呜呼!
“你,你是谁?”
宁采臣脸色有些苍白。
“你还问我是谁?你骑了我的马四处乱跑,害得我在地下团团转,把地鼠啊,蚯蚓啊全都赶出来了……”地下的人头喘着大气说了一通。
从地下伸出双手,随后用力在地上一撑,掀起一股泥土与雨水之间,整个人跳出了地面。
跳出地面,宁采臣才发现这人是一个青年,身穿劲装,上半身披着一件半铁甲,头上挽得一个道髻,身后还背着一把长剑,打扮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什么你的马?”
见到不是一个人头,而是一个人之后,宁采臣心中稍定,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什么我的马,不就是在你手上?”这青年喘着粗气,脸色发青的指着宁采臣手中牵着的马。
宁采臣一怔,指了指自己牵着的马,狐疑的道。
“这是你的马?”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青年走上台阶,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怒瞪了那马一眼骂骂咧咧的道,“你这笨马,简直比猪还笨,什么人骑了都四蹄齐奔,我看啊,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宰了吃肉!”
“哧……!!!”
听到了青年的话之后,那马似乎听懂了青年的话,打了个响鼻之后,将硕大的马头伸了过来,委屈的将青年身上蹭了蹭。
“原来这马是你的。”见到那马的模样,宁采臣也知道这马就真是人家的了,脸色讪讪,“我还以为这马是那老伯的呢?”
“老伯?你才老呢,我还年轻着,再活个百八十年都不是问题。”
青年冷哼道。
这个时候,秦轩站了出来,微笑的朝着青年拱手。
“原来是一场误会,这位兄台,我相信宁兄不是有意要骑你的马的。不过既然已经骑了,那我就代他向你道歉了,希望你别跟他计较……他这人就喜欢犯迷糊。”
“哼,我当然是大人有大量了,要不是看他是无心的,早就一剑砍了他的脑袋了。”青年依然怒气未消,冷哼的看着宁采臣道。
宁采臣也觉得心中颇不好意思,连连朝着那青年拱手赔罪。
“所谓不打不相识,兄台能有如此雅量,实在是让人钦佩!”秦轩微微一笑道,“对了,在下是这正气山庄的庄主秦轩,这位是宁采臣宁兄,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知秋一叶!”知秋一叶虽然心中还在生宁采臣的气,但是秦轩一直都彬彬有礼的模样,他也不好再与宁采臣发脾气,一边整理着马上的马袱,一边答道。
“原来是知秋兄,久仰!久仰!”秦轩淡淡一笑,随后道,“知秋兄,外面风大雨急,不如今晚先到寒舍休息一晚,在下略备蔳酒,给两位趋趋寒如何?”
知秋一叶听到秦轩这么说,看一下外面的漂泊大雨,想了一下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两位,请!”
对于这两个妙人,秦轩微微一笑,带着进入了山庄。
进山庄后,秦轩先带两人来到一边厢房。
“宁兄,知秋兄,寒舍简陋,两位今晚就将就在这里休息。”
“秦兄客气了!”
宁采臣。
“多谢!”知秋一叶终究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此时心气顺了,也对秦轩拱手道谢。
秦轩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随后道,“对了,房间中一切洗漱用品都备好了,不过我这庄中没有下人,所以两位若是想要洗漱的话,还需要自己动手,那边有一口井。”
顿了顿,秦轩又道,“两位先洗漱一下吧,我去让内子准备一下,等下大家一起喝杯薄酒趋趋寒意。”
“如此,就有劳秦兄了!”宁采臣道。
“有劳!”
知秋一叶也拱手道。
秦轩脸上的笑意更甚,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当两人走出厢房来到大堂的大厅之时,却已经发现大堂之中已经灯火通明,桌子上也摆上了丰盛的酒菜,香气扑鼻。
这些酒菜可不是秦轩用法术变出来的,而是使用了五鬼搬运之术,刚刚从南宁县内的一家酒楼拿来的,此时那家酒楼正为了酒菜突然消失而担惊受怕。
幸好的是,秦轩也没白拿人家的酒菜,留了一锭足足十两的银子,倒是让那酒楼的掌柜稍稍压惊。
坐在桌上,秦轩看见宁采臣与知秋一叶进来,这才站起来。
“两位终于来了,要是再不来,酒菜都快凉了,快请坐吧!”
“请!”
两位此时也是饥肠辘辘,特别是宁采臣,被关在牢里两年,可以说是两年没见过半点荤腥,此时看着这一桌好酒好菜,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