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官仪将这几天的血腥剧变,脸色一直很难看。
这些日子,可谓是睡难寝,食难咽,而他嘴旁边却,时常挂着一句话。
“幸好听了秦轩小子的话,幸好幸好……”
至于为什么,请时间回溯到半个月前。
全因半个月前,秦轩机缘巧合救了上官静儿,为表感谢他的恩情。
郑氏夫人带他返回府邸之中,商量着怎么报答这一恩情,就在他们千思万虑地想何种既能表达小小心意,又不失颜面的礼物,或者帮助时,秦轩发话了。
首先,他坦诚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乃秦尚书之子,什么都不缺。
其二,也客气地禀明了自己所举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应该劳费大家心神,想着怎样报答。
秦轩居然是新晋死对头,天后座下的尚书省秦毅之子。
上官仪与上官逢意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就想呵斥秦轩为“武狗”,驱逐出府,可以听到秦轩的第二条意思,他们又犹豫了。
毕竟秦轩却是救了他们的孙女(女儿),这是事实。
虽然说他们一向比较保守传统,但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
身为大唐名望大家族,尤其是讲究有恩必报的礼节。
如今,秦轩与他们有恩,又不是直接于他们忧愁的死对头,他们怎么也狠不下手赶人家出去。
不说两虎相争,存不存在天理。
单是力所能及,有恩不报还赶人出去,确实有失体面。
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那样做,至少也要报答了恩情再说。
于是,便挥手斥退了所有的下人,只剩下了上官仪,上官逢意,郑氏夫人,上官静儿以及一脸无辜的秦轩。
两人又想了很久,仍然想不到怎样回报才好,最后亲自问了秦轩需要什么。
秦轩连连说不需要,可是当他低头看到上官静儿那天真烂漫的笑脸,他忽然灵光一闪,把想法说了出来。
那就是让上官仪为代表,投靠天后阵营,换取一线生机!
这话一出,上官当然不肯答应。
“小儿岂敢胡言乱语!”
在他看来,他和天后斗了这么多年,期间甚至数次差点要了她性命。
此时若投靠她,岂不是白白送上门去,引颈受戮?
马上拒绝,而且是坚决拒绝,要求换另一个。
“上官公,如今皇帝少有亲自批文奏折,这些一直都是天后再操持着,而迫于天后威势,几位皇子,以及太子,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在这种你们节节败退,而天后步步上升的情势之中,你觉得大唐日后的局势如何?”
秦轩分析着当前实际情况,准备以事实论据说服这老顽固。
“这……”
上官仪与上官逢意欲言又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所说的一切确实如此。
他们今天的情势已经不如十年前那般,一旦上荐便能废后了,现在能见到每天刚升起的太阳,都是一件幸运的事。
“自古豪杰有万千,沧海横流谱诗篇,古往今来多评论,谁说女子就一定不如男?这么多年来,天后处理政事可有出错?”
“她才情并貌,天资聪颖,亦有睿智的头脑把握了江山的安定。一届女流,看似柔弱单薄的女人,竟然可以逆流而上!这点你们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吧!”
“在大唐,天后此举,在前人历史上,都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了,由此可见,其的智慧和谋略。”
“你们这些大臣,不是无数次谏诤废后么,结果如何?”
“在等不见刀光血影,险恶的斗争中,她同样运筹帷幄,安然无恙,与皇帝齐肩为“二圣”,唯她独尊!”
“一件件细数她所做之事,已经不亚于大丈夫所为,所为之事,不次于男儿的匈襟,甚至有过之,堪称一代女中豪杰。”
“然而,你们敢相信,这些是你们眼中女流之辈,能做到的么?”
上官仪与上官逢意神情安然,顺着秦轩的思路思考,都是事实,甚至比之更为夸张,天后她确实做到了,别人做都做不到的事情。
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两人,秦轩伸手刮了刮上官静儿的琼鼻,又疼爱的摸了摸小脑袋接着说。
“哥哥,好痒哦,娘亲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要摸-摸!”
但见上官静儿仰起头撅着嘴,一双眼珠子瞪大了地盯着秦轩,弄得他一时只觉浑身发毛。
天啊,古代的丫头果然早熟。
我不碰还不行么!
“俗话说古今有之,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可妖孽不一定就是祸乱朝廷的人,她也可能是让天下升平盛世,国泰民安。”
“因为每一盛朝都有其由衰到盛,再由盛到巅峰,而后就会不可避免的进入衰落阶段,走向下坡路,这是一个定律,谁都无法扭转的定律!”
秦轩顿了顿,扫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几人,又开始了忽悠。
“皇帝年事已高,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软榻少有处理政事,而储君太子见识浅短,没有远见之名,其余几名皇子更是匈无大志,不堪一用。”
“若是江山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