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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嗡嗡地响着,仍然在平稳的前进……
沿着方向而去,在七号车厢石宇并没有找到心中叨念着的秀安,反而在卫生间前看见了同属一个车厢的金常务,和一名男乘务员。
此时他们两个正在往里看,嘴里嘀咕着什么,不停地和一个衣衫褴褛,神经质质的流浪汉说话。
趁着间隙,他又向乘务员询问了秀安的行踪。
最终才在六号车厢,找到了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石秀安,这才舒了口气。
刚才找不到,可把他急坏了。
石宇身子几乎半蹲着,神情有些着急的朝她说道:“秀安,你上卫生间怎么不和爸爸说,你知道我醒来时看见你不在了,我有多担心你吗!”
说着,石宇将她搂在了怀里,颇为责怪。
“我,我……爸爸平时工作那么晚,现在睡着了一定很累,我不想打扰爸爸,所以我自己过来了,我可以的,我识路。”
仿佛能感受到石宇语气中的担忧,秀安有些委屈的说。
虽然有些不喜欢石宇的责备,但对于一直注重工作的他能如此关心她,秀安内心多少有些感动。
这孩子,似乎不开心啊……
这时候,石宇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激了。
“爸爸当然知道秀安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下次,这种事一定要先和爸爸说,好吗?”
顿时小声了些,语重心长地道:“唔……就像以前你出去玩的时候,会预先和妈妈说好一样。”
“妈妈么……”
秀安微微侧头并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溜溜转着泪珠,这让石宇有些尴尬。
此刻他真想打自己的嘴-巴一下,他和前妻都闹成那个样子了,现在他居然又在她面前提起她……
是的,因为他没日没夜工作的缘故,他前妻,也就是秀安的妈妈受不了。
到现在,都已经分居两地,快两年多了。
这次此去釜山除了是带她去看望一下前妻外,另外,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签署离婚协议的事情。
当然,这样的事情石宇并没有和秀安说。
“那个秀安啊,其实爸爸这次去是要……”
想了想,看到秀安一副伤心的模样,石宇内心也有些不忍,顿时想对她坦白此行的计划,看一下她的选择,毕竟这件事关系着她未来如何的关键。
“嘿,这个人没事吧?”
“不对啊,她的身体好像有些奇怪,走路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
这时,石宇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顿时站起身。
看向车厢,不知怎么的,却看到了车厢里面绝大多数的乘客都背对着他这个方向,一个个都站了起来,似乎在观望什么东西。
怎么她走路一拐一拐,头垂下倾斜一百多度?
还有手为什么做出如此极其夸张,又怪异地扭曲着?
各种奇怪的言论,像是爆炸了般,顿时纷飞。
在大声与小声的争执中,恰好不清不晰地传到了石宇的耳朵中,这让他诧异不已,世上还有这等怪事?
“秀安,前面似乎有情况,爸爸去看一下,你不要走开。”
石宇顿时打消了原先的说法,吩咐好秀安待在原地后便走向了五号乘客车厢间。
很快地,来到门前石宇把门打开,放眼望去。
里面的乘客似乎全是一群穿着一样制服的中学生,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棒球队的成员。
这班列车的最终目的地是釜山,估计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比赛……
毕竟一个个人都神采奕奕,十分激动的样子。
但这不是石宇到这车厢来的原因,微微一瞥之后便掠过,于是朝那个男乘务员看去。
他此时正在不停在使用着呼叫机传讯信息,而他的左下角处,有着一个女孩。
当石宇定睛仔细看后,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怎么是她?!
这个女孩在刚上车后他见过,由于她上车的时候似乎很赶,以至他看不清楚其的面貌,但就这匆匆的一瞥,使他记忆深刻、
因为,那个时候他看见这个女孩的大-腿处,有一条绳子紧紧扎住着,而小腿及膝盖之间全是一条条狰狞的青红色血痕。
走路一顿一顿的,行为十分古怪。
现在,石宇可以清晰看到女孩那只大-腿上青红色血痕更为明显,甚至可以用狰狞恶心来形容,看得他一阵胆战心惊。
不单止如此,她站立的姿势十分怪异,四肢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
就连她的眼睛也开始发白,像是被一层白色薄膜包裹着,全身上下衣服破破烂烂的,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就像……
放了许久却开始腐烂的肉一般!
她究竟怎么了!?
但见她似乎在挣扎地移动着,被凌乱头发遮挡了的脸颊,极其的不自然。
一边抽搐变形,嘴-巴也一边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正背着女孩的男乘务员显然没注意到,他口中的“羊癫疯病患者”已经缓慢来到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