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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秦轩,郑伟基带着些异样的眼神,像感激,像恼怒,也像无奈.
最后,她才又将目光投在不到四十岁的叶飞身上,摸了摸鼻子。
顿时继续不客气的道:“早就听说这里有个叫叶飞的师父在此开馆教拳,不过想在这里教拳,有没有问过我师父洪震南啊?”
这下轮到秦轩不干了,虽然与叶飞无亲无故,但自从那次郊区外的传授很是感受到了叶飞对自己的关爱之情。
因此他早就发自内心的认可,把叶飞当做了亦师亦友亦家人的存在。
如今有人上门自己亲近的人无礼,又怎么能让他受辱呢?
所以,秦轩无法忍耐,也不能忍!
然而还不等秦轩发作,黄梁这二货倒是蹦出来了,当下朝着他开口道:“我说你什么事,是不是上次没挨够,要来踢馆的啊?”
“今天我来这里,不是为打架的,而是提醒你们。”
听了黄梁挑衅的话,没想郑伟基当即摇头否认道:“在湘江开武馆,自是有开武馆的规矩,不然根本开不下去,轻则要罚款,重则就是违法,乃是坐牢的大罪!”
“什么规矩?”
听到开武馆的规矩后,叶飞顿时眯了眯眼,当即问。
在湘江,他的朋友没一个是在武馆做事的,因此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依旧不懂其中的规矩也是正常。
现在有人要说清楚规矩了,叶飞自无不可在意。
“叶先生,首先,你要站出来接受各门各派的挑战,并且要坚持一炷香,这样才有资格开武馆教拳。这封是门派认可请帖,于两天后中午时刻,得男茶楼恭候大驾!”郑伟基拱手道。
临走时,郑伟基又看了看秦轩,轻微地点点头,目光里竟是带着几分感激。
这下,秦轩明白了。
说不定这家伙是感谢那天不计恩怨出手相救之恩,也明白了这段时间为什么一向护短的洪南没有前来兴师问罪了。
难怪,原来如此。
于是,秦轩也点点头。
毕竟是只是一场意气之争,便悄然消于点头之间。
两人的小动作,叶飞没看到,拱手应下了请帖后,他仍在略微思量着其中的问题。
等郑伟基几个走了之后,叶飞的脸这才变得铁青,不是因为郑伟基上门挑衅而怒,更多的是听黄梁刚才所说的气话,让他知道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难怪他们那天会回来晚了,原来是在外面打架了!
最后两个还联合瞒着他不说,想到这,叶飞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顿时他一副怒其不争的面容,大声喊道:“你们两个,给我过来!”说完甩手向库房而进。
砰!
走进库房,把请帖放一边后,叶飞坐在一张凳子上。
就这么用力一拍桌子,生气道:“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回事?竟然还打架!”
“师父,都怪我啊,不怪师兄,要不是我答应和他们武斗,他们也不会带着一帮人来大师兄一起开打啊!是他们,是他们不守信用,他们输了还叫人!”
“你们,还敢狡辩!”
砰的一声,又是一拍,整张桌子的东西都震得飞起。
这一下子吓得黄梁立刻下跪,低头颤-抖不已,而秦轩则站在一边,同样低头沉默不语。
他们打架了,是不争的事实,无法狡辩,也无法反驳。
“本来我就奇怪了,我以为有阿轩你这个师兄带着出去办事,阿梁就不会惹出事情来,所以,那天也就没问下去,没想到啊,打架斗殴都有了,真是气死我了!我平时如何教育你们的?都说习武不是为了争强好胜,你们做到了吗!”
“师父,我错了!”“师父,我错了!”
听着叶飞的训斥,两人低着头,异口同声道。
自知叶飞待人性子平和,平时极少动气,而这次生气了,而且是如此生气,明显是冲着他们私底下擅自斗殴与不坦白来的。
叶飞,是他们的师父。
在外面,他们所做的一切与咏春武馆的形象,息息相关。
况且,做错了就要承认错误,接受批评。
第一时间,叶飞却没有说话,一边给自己沏茶,一边慢慢品。
在袅袅炊烟中,半眯眼看着跟前这两个寄托将咏春拳发扬光大的弟子。
说实话,他并没有生太大的气,但又不可以不处罚,必须以示警醒,以免以后涨不良风气。
当视线经过桌上的武馆认可请帖,脑海里顿时闪过一道念头,也许可以……
又望了望秦轩和黄梁,越发觉得刚刚兴起的念头,值得一试。
对于秦轩的进步,叶飞虽然一直以来都不闻不问,为的就是怕了秦轩会骄-傲自满,被强大的武力冲昏头脑,从而凭借着武力去做上偷鸡摸狗的事,其实他内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加上有他喂招,以及多次的测试,身手已不弱于他,足以担此重任。
而阿梁,武功不错,但为人冲动,容易犯错误,看来让他打打杂、修身养心便好。
这样既能表面上起到惩罚的作用,又能省却一番工夫,两全其美,甚好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