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今天立下的?”
“不错。”
董双没好气地回道。
“既然他不知道这个规矩,你二人又未曾立下生死状,你凭什么把他伤成这幅模样?”欧阳千又是冷笑一声道:“董双,你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不成!”
“呵呵,欧阳大人好一个“凭什么”!”董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指了指刘仪身旁的长枪,语气冰冷道:“这人手持兵器,我空手与其相斗,这种人自己武艺不精,上了战场就是被人杀了,又能怨谁!”
“董都监说的不错。”徐安看董双毫不畏惧欧阳千,心中急于表现,也壮了胆上前来,昂着头语气坚定地说:“末将可以作证,这厮不但手持兵刃,还口出狂言,想要杀了董都监!”
“放肆,区区一个军使,有何资格在太守大人面前猖狂!”
欧阳千身旁的副都监卢文大喝一声,随后提了刀,便猛地冲上前来要砍徐安。
“砰——锵!”
剧烈而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音响彻在这片空间内,让人震耳欲聋。
扈成提刀上前,猛地便挡住了卢文,刹那间火光四溅,场面冲突激烈,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都给我住手!”
董双大喝的一声,瞬间就打破了这个火药库一般的场面。
他挥了挥手,示意扈成退下。
扈成二话不说,便退下去了。
“欧阳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也看到了。”董双冷笑一声:“此人违抗军令在先,对上级动杀心在后,我留他一命,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还有,我可听说,程太守把守军调往城内修建府邸一事。”
董双看了欧阳千一眼,只见此人面色铁青,显然是气得不轻。
“要是梁山草寇,或者二龙山匪军来攻城,太守是打算把这齐州城拱手让人么?”
“没事的话,太守还请打道回府,董某还得监督军队训练!”
董双说完,不等欧阳千回应,转身便向台下走去,口中大喝道:“所有人,继续开始下一项训练!”
“走!”
欧阳千此刻的脸色实在不好看,但他也没有办法。
要怪只能怪刘仪这厮,没事和董双单挑干什么!
欧阳千暗骂一声,这厮是不知好歹还是什么?
现在把柄全在别人身上,老子想给你报仇都没办法!
摊上这么个舅子,也是没话说了!
一路无话,刚回到太守府,欧阳千就叫来了卢文,详细嘱咐了一番。
卢文自然会意,满脸堆笑,低头哈腰道:“欧阳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好这件事。”
欧阳千满意地点了点头,卢文是个机灵的人,马上告退离开了太守府衙。
窗外,已经是电闪雷鸣,树木在狂风中不断摇摆着。
欧阳千面色阴沉,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了窗台边。
“董双,别的事,我还可以让着你。”欧阳千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
“但到了那一天,你要仍旧如此,可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城外,一堆人正在泥水中摸爬滚打,不断有人倒下,又有部分人站了起来。
这些人分成两批,手持木枪木刀互相对决相斗,尽管面对着暴雨的侵袭,他们也不敢停止厮杀。
“继续,不许擅自停下来!”
董双站在一旁的空地上,坚定的目光直视着前方,连全身被雨水打湿了也毫不在意。
“董……董都监,弟兄们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再练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啊。”徐安用刀勉强支撑着身体,面带苦笑。
董双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目光向其他人望去,只见两千多人大部分都已经站不起来了,只有扈成和一个士兵还在用木刀和木枪互相搏斗。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至少已经五十个回合了。
平心而论,扈成的刀法沉重有力,速度也不慢,以自己看来,至少也要三四十回合,才能将他拿下。
但是,那个士兵看起来也不简单,若论枪法技术,竟然连自己也有些看不透!
“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人?”
董双想到这里,顿时屏住了呼吸,心中咯噔一下,几乎要跳出来!
“砰!”
只听一声脆响,扈成手中的木刀应声而断,那个士兵的木枪在一瞬间由横扫转变为了前刺,已经抵到了扈成的咽喉上。
“哈哈,是我输了。”
扈成大笑两声,丢开手中剩余的半截木刀,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兄弟,好枪法。”
“所有人过来集合,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董双一边举起右手挥了挥,一边往点将台上走去,示意所有人过来。
那些人早已又饿又累,听董双一说,几乎是跳了起来,丢下手中早已沾满污泥的军器,迅速集结到了点将台下。
“看看你们,简直是我大宋军人的耻辱,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怎么护国安民!”
董双目光扫了一眼下方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几千人,语气严厉道:“记住,所有人回去后,三天内再有违反军规的,处罚一律加倍,听见没有!”
那些人怎能不答应,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