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睡好,今天昏沉沉的。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江稚鱼一个人的独角戏,突然就听到江稚鱼压低嗓音喊着:“来了来了。”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激动的神情凝住、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李致言。
李致言转头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脸色这么精彩。
恍惚间,他怔愣住。
赵翼他还是知道长什么样子的,虽说年纪大了但还是有本钱的,当年勾的江母上套那张脸该说不说
如今也还是很有本钱的,身材也没怎么发福,远处看着还真是一位商界老总的感觉。
但他旁边、让他亲自开门客客气气的那位,李致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时隔八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岁月丝毫没有掩盖住她身上清冷的气质,剪裁得当的千鸟格西装,下身高腰黑色西装裤配上高跟鞋,黑茶色的披肩卷发,走起路来随风飘荡,背着h家的职业包衬得整个人又酷又飒。
曾经一头乌黑的直发变成了大波浪,发卷贴着她小巧的下巴,曾经素面朝天的脸也画上了精致的妆容,连睫毛都是根根分明。
她教养很好,走路的时候不会来回看。
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她旁边的赵翼在说着什么,她也只是淡淡的点头,笑都不笑。
他们落座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安静的位子上,李致言能够从侧面看到她。
他看到了赵翼拿出一个文件袋给她,所以,毫无疑问,赵翼找的那个年轻漂亮厉害的华裔女律师就是她,明苒。
再回看时,就看到江稚鱼正襟危坐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李致言被他逗笑了,“你干嘛呢?”
江稚鱼立马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我发誓我真不知道是她做我爸的代理律师。”
要是知道的话今天肯定不能带李致言一起来,哪怕是幸川岚部队有活动都得死命拽着他来。
这都什么事啊。
李致言淡淡一笑,垂眸摆弄着桌子上的杯子,语气低沉:“没事。”
他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江稚鱼看他的样子起了坏心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说:“说真的,她当年从出国后再没回来,一转眼人家成了律政佳人,抬手就是几百万的生意,而你就一个泡实验室的老和尚,我采访采访你的想法。”
说着他把叉子放到了李致言的嘴边当作话筒。
李致言一把抢下来甩给他,说着:“我能有什么想法。”
江稚鱼切了一声,嘴硬的男人。
李致言偏头看正在和人说话的女人,想着,不过是她更好看了一些,也更没有人情味了一些。
江稚鱼随着他的目光感叹道:“这么看着她真是最适合做赵翼律师的一个,主业在美国也影响不了她,看过类似的案子都能比赵翼墙头草还高,而且。”他酸溜溜的看着李致言看着人家侧颜不放的表情说着:“也最不怕江家也不怕李家。”
背后有人撑腰的哦。
可不是嘛,有人被分手了八年也依然惦记着,看他这副样子吧。
李致言再想听不明白也听明白了,这人在这内涵他呢,他骂了一句滚。
江稚鱼吐槽着:“你说你一大学物理教授有没有点温润的书卷气,别一口一个脏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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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明苒看完整个条款、顺便听着赵翼说的要求,合起了文件夹。
“我大概明白了您的需求,”明苒淡淡的说,“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赵翼此刻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着:“我明白,你放心无论成不成律师费都是只比这多不少。”
他自己都心里清楚有错在先,什么都认,只要能离婚,只要能分到他想要的财产都可以。
明苒抿了一口茶水隐去了嘴角的讽刺。
男人啊,还真是。
若不是她在美国的导师求她帮这个忙,她是真不愿意给这人渣做事,哪怕钱多。
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腕表,她说:“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约,关于细节咱们改日再聊。”
赵翼只能说好,客气的送人出去。
依旧是那副清冷淡漠的神情,从李致言的眼前离开。
不等江稚鱼说什么,李致言拿起之前被甩在桌子上的手机就追了出去。
只能听到江稚鱼在后面哎了几声。
待到明苒走了之后,赵翼的秘书不满:“您为什么要找这样的人啊,您看她那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赵翼让他闭嘴,手里刚点上的烟吸了一口看着明苒已经离开的背影说道:“她那样的人有点脾气是
应该的,何况,没人比她更合适了。”
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这是赵翼调查后得到的结果。
他缓缓吐出了一口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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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苒离开之后,打车来到了一家民谣小酒馆。
下车时她深吸一口空气,坐车坐久了爱晕车这个毛病多少年了她还是改不了。
阴暗的下午反倒使空气更清新。
走进去,兴许是工作日的事,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台上的民间乐队还在自我陶醉。
明苒在角落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