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谁说话?”
索尼刚出来,就见埃诗岚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还做出奇怪的动作。他早就觉得埃诗岚不像个正常人,现在看来是精神不太正常!
埃诗岚:“滚。”
索尼打不过埃诗岚,瑟瑟发抖地滚进了床的最深处,妈妈呀,他怕鬼啊!!
这时对面牢房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声音:“你……过……来……”
索尼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真的有鬼!!!
“鬼叫什么。”埃诗岚看向对面扒着栏杆望眼欲穿的梵天,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又一瞥正慢吞吞往下飘的陈酒,“你在干什么?”
陈酒:“我在学习怎么……飘。”
陈酒做鬼有点经验,很快就掌握了飘法,于是很快乐地飘来飘去。
原本缓缓苏醒的索尼,突然感觉到阴风阵阵,很明显,而牢房里怎么可能有风……?于是他再一次晕过去了。
埃诗岚太阳穴直跳:“让梵天带你回去。”
陈酒对于“前狱友”仍有点莫名其妙的畏惧,乖乖地“哦”了声,飘向梵天,牢房的门阻止不了他,陈酒想飘到哪就飘到哪。
梵天伸右手去够,陈酒飘到左边,梵天伸左手去够,陈酒飘到右边,一整个逗傻子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梵天:“……”
对面的埃诗岚投来一个嘲讽.jpg。
梵天血条-1。
梵天看准时机,在陈酒左右晃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陈酒拉进了自己的领地。
陈酒:遭了,玩脱了。
梵天以一种危险的目光看着陈酒:“你玩我?”
陈酒作无辜状:“没有啊,你想多了吧。”
梵天冷哼几声,一个小弟路过梵天,好奇道:“老大,你在干什么?”
小弟的表现不像看到了他,陈酒懂了,原来只有埃诗岚和梵天能看到他。
梵天:“我在做无实物表演,像么?”
梵天将挣扎不停的陈酒往门上一推,做壁咚状,目露凶光:“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小弟嘴角抽搐,呱唧呱唧给梵天鼓掌,随后一溜烟跑了。
梵天若无其事把陈酒拉起来。
陈酒:“……你有病啊!”
梵天:“你没药啊。”
“送我回去吧。”陈酒说。
梵天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才过来的。”
陈酒:“可埃诗岚一直在看你……”
梵天说:“他爱看看去,有本事别睡觉。”
说罢,把陈酒扛到肩上,陈酒顿时感觉自己成了案板上的肉,忙说:“我还睡上铺吧。”
“让你回来睡上铺,我有病?”梵天诧异道。
陈酒:“原来你知道啊……”
梵天把陈酒的脸扯来扯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他把陈酒往怀里一塞,陈酒想跑,却被梵天长手长脚给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一点都动弹不得。
“睡觉。”梵天以威胁的语气说,“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跑,我就干死你。”
陈酒算是发现了,梵天的口头禅怕不是就是“干死你”吧,那他每天可太忙了啊。
“睡睡睡。”陈酒说,“我不跑,保证不跑。”
陈酒趴在梵天怀里,发现这家伙的确比硬床板舒服,还暖和,灵魂体的陈酒怕冷,梵天则像一个大火炉一般,陈酒顿时懒洋洋地不想动了。
梵天睡得快,哪怕身上趴了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睡觉的状态,很快打起了呼噜。
陈酒原本眼皮都快合上了,被梵天打呼噜的声音给吵醒。
陈酒揪了揪梵天的脸,梵天没醒。
陈酒又扯了扯梵天的睫毛,梵天嘟哝两下,转过身去。
陈酒如愿脱离魔爪,飘了出来。
陈酒飘出牢门,发现德维西正在巡逻,便飘到他的身上,扒住他的肩膀。
德维西毫无感觉,却发现有一道视线看了过来,埃诗岚目光复杂,德维西一脸莫名其妙:“睡觉了!别看了。”
陈酒笑嘻嘻的,冲埃诗岚飞了个吻,和他拜拜。
埃诗岚:“……”
埃诗岚面无表情地躺回去。
陈酒到处飘有点累,不如搭上一趟顺风车,路线不对再下来。他计划得好好的,突然肩膀处一片冰凉,再一侧过头去看,一只小雪豹趴在陈酒肩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与埃诗岚如出一辙的幽绿眸子里,似乎写着三个字:
你、完、了。
陈酒:“……”
带着两个累赘的德维西莫名感觉肩膀有点沉,以为是没休息好的缘故,按例巡视过一圈之后,便回禁闭室看一下情况,看到陈酒睡得正香,默默离开,转而去了狱长办公室。
敲了敲门。
“请进。”范恩的声音传来。
德维西进门,一如往常地汇报监狱情况,范恩停下手里动作,漫不经心地抬眼……动作忽然凝住。
陈酒丝毫没有察觉,在德维西头上比了两个兔耳朵,又冲范恩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