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原本正经严肃的狱长室变成了八点档狗血韩剧的排演现场,陈酒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整个场面鸡飞狗跳, 再加上灯坏了, 黑暗里只有被打人的闷哼与哀嚎,凌厉的拳风。
陈酒:“……”
反正没事干了, 他干脆坐下来, 听一下巡查员的狼狈。
三个巡查员完全猝不及防,速度跟不上反应, 而韩铭泽还特别会躲,直接把他们当沙包打, 等几个巡查员均挂彩,终于摸到了门,一开门,灯光从外面涌进来,巡查员怒道:“别打了!我要以伤害皇室巡查员罪逮捕你!范恩!写逮捕令!”
范恩自一片黑暗里开口道:“抱歉, 没有证据,你无权逮捕任何人。”
巡查员又气又恼:“什么叫没有证据?我脸上的伤不是证据?看监控!”
东北虎总算消失, 室内恢复了明亮, 这时候陈酒才发现巡查员鼻青脸肿, 一个赶一个的狼狈, 而其他人则毫发无损,看来梵天的夜间视力还是不错的。
气愤填膺的巡查员踹翻了椅子, 指着梵天怒吼道:“就是他!给我逮!捕!他!”
梵天诚恳地说:“我不想打你啊,你又不是奸夫……只能怪你倒霉。”
巡查员气得象征生气的烟都要从鼻孔里冒出来了:“看!监!控!”
监控室。
狱长办公室的监控里, 前半段是梵天怒吼着要打韩铭泽, 而不小心打到了他前面的巡查员, 后半段则始终一片漆黑,范恩道:“显而易见,证据不够。”
巡查员:“@&#*¥$”
事情的重心已经不知不觉从陈酒是不是打人者变成了梵天是否应该被逮捕,几个巡查员激烈讨论,蓦地静了。
莫尼从外面回来,他刚刚去了趟厕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人也不愿意旧事重提,显得自己太废物了,索性打了个马虎眼。
“我们现在应该说的不是这个吧。”巡查员捂着乌青的眼眶,冷静下来了。
“我们刚说到哪儿了来着?”
“……”
“说到黑衬衫了。”
“妈的,奸夫!”梵天又炸了。
“赶紧把他制服住!”巡查员现在一看到梵天就浑身疼。
几人重新会狱长室,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几个狱警正在打扫,会客用的瓜子果盘撒了一地,文件也散落了。
“到底是怎么了?”韩铭泽莫名其妙道,“我刚来,这个人就开始打我,我招谁惹谁了?”
梵天恶狠狠看着他。
“咳咳!”巡查员试图找回自己的威严。
现在唯一能保持冷静,不头脑发热的只有莫尼。
莫尼:“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目击者会在周天晚上看到陈酒穿着你的衬衫在图书馆的必经之路袭击了几个犯人么?”
这句话槽点颇多,韩铭泽静默一会,困惑道:“你再说一遍?”
要不是怕破坏气氛,陈酒简直想笑出声,快憋出内伤了。
不对——
陈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天早上,韩铭泽问他:“昨天穿我的衣服,干什么坏事去了?”
韩铭泽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在装傻!
陈酒心跳错了一拍,立即紧张地看向韩铭泽。
他会说出来吗?
却不料韩铭泽同样看着陈酒,目光中颇有几分意味深长,陈酒心跳如擂,生怕这人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
他还会读心术,自己这时候是不是该数羊?
韩铭泽思考了一下,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巡查员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可能?当时他就在医务室,穿走了你的衣服,这一连串的事情都能串得上,韩医生,仔细想想,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铭泽不紧不缓道:“周天时,陈酒呆在医务室,他的身体情况完全不允许他移动半分,更别说是从医务室出来,周一早上,我看到他时,他甚至连治疗表都签得十分困难,以我的判断,即使有一个人这么做,也不可能是陈酒,而是有人伪装成他。”
这一通话说得巡查员完全无力反驳,而陈酒则是松了口气。
事情陷入了僵局。
“范恩狱长。”巡查员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出手吗?还把不把皇室看在眼里了?”
范恩说:“我赞同韩医生的看法,不过既然几位巡查员不相信,那么就由我来吧。”
范恩走到那个被押的青年面前,说:“看着我的眼睛。”
那青年眼神发直,室内变得无比安静,过了几分钟,范恩退开,而那青年则如同窒息一般拼命呼吸。范恩点头道:“他的记忆的确如他所说。”
巡查员冷哼一声,看着陈酒:“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
陈酒:“一人的记忆不能说明什么,不如来看看我的?”
巡查员:“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范恩走到陈酒面前:“如果是你做的,把一切说出来,会好过一些。”
陈酒看着范恩的双眼,坚定地说:“你看吧,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范恩却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