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果走的很快,一步能有陈酒两步,陈酒背着一大堆书,再追个人险些吐血。幸而从教室到大门口的路只有几百米,等到大门口,陈酒跑得快断气了。
原主疏于锻炼,沉迷酒色,才二十二岁身体就不太行了。
陆非果脸不红心不跳,瞥了眼一旁扶着膝盖喘成狗的陈酒,毫不掩饰地发出一声嗤笑。
潜台词:“真是个弱鸡”。
和陆非果在一起,陈酒总是想打人。
但目前还不能得罪他,陈酒默默把这口气吞了下去。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陆非因的车就在外面,人没下来,后排车窗摇下来,露出半张英俊的侧脸。
陆非果敲了敲车窗,力道不轻,看得陈酒都有点肉疼。陆非因这车可不便宜啊。
“人给你送过来了,以后别让我再干这种事情,拿妈威胁我也没用。”陆非果说,“你要想让他以后日子好过点,少惹我。”
敢和陆非因这么说话的人,估计也就是陆非果了。
陆非因从文件中抬起眼,对少年恶狠狠的话视而不见:“谢了,一起走吗?”顿了顿,他转向陈酒,“上来。”
陈酒其实比较想坐在前面,但他的手刚触上前排门把手,就感觉到陆非因的视线转了过来。
陈酒极有求生欲地松开手,转到另一侧上了车。
“西城郊区。”
陆非果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情愿,快速说完,便进了车前排:“快点,我有急事。”
“你又要去赛车?”陆非因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
“之前你可是答应我了,陆总该不会出尔反尔吧?”陆非果说道,这句“陆总”极具嘲讽力。
陈酒在角落缩成一只鹌鹑,围观这俩兄弟互怼,看得津津有味。
“去西城郊区。”陆非因对司机说。
陆非果低头打游戏。
陆非因忙得很,腿上放着笔电在忙碌,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还有个陈酒,随口问道:“今天学得怎么样?”
陈酒:“还行。”
“能跟上?”
陈酒还是那两个字:“还行。”
“课后有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我。”
陈酒一句“好的”还没说出来,又听陆非果笑了一声。
他打游戏没开音量,车里安静极了,这声笑就显得异常清晰。
陆非果坐姿非常随意,他靠在椅背上,大大咧咧敞着手机上的游戏画面,还把椅子往后调了调,马上都要碰到陆非因的笔电了。
要不是位置不够宽敞,估计还要翘个二郎腿。
陆非因自然也听到这声笑了,他皱起眉:“这段时间少玩点游戏,高考完随你怎么玩。”
“这话,你应该对你小男朋友说。”陆非果散漫道,“你是不让他睡觉还是怎么着,今天他睡了一整天,叫也叫不醒,班主任还问我他是不是不舒服。”
陈酒:“……”
陆非因:“……”
陈酒的谎言不攻自破。
陆非果,果然是个臭弟弟。
第二日,陈酒坚定地拒绝陆非因送他过来,美其名曰不想让陆非因太累,他自己一个人可以,然后要了陆非果的电话,表示有事会问陆非果。
陆非因显然不怎么相信陈酒的话,但陈酒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走丢,便允了。
陈酒来得早,陆非果还没来,陈酒想了想,和前排的男生搭话。要了解一下陆非果的信息,原剧情里压根没出现这么一个人,只得靠自己了。
前排男生叫叶诚,是陆非果的高中同学,两个人都属于混子一类,家境良好,于是一起结伴来这种专门为富家子弟开设的补习班。
据叶诚所说,陆非果和他们家人关系都不太好,不止是对陆非因。早上也来得晚,打上课铃才会到,但没有迟到过。
陈酒点头,了解了,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小子嘛。
陈酒:“那他平时爱吃什么?有什么爱好?”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叶诚突然警惕地看着陈酒:“你不会是喜欢陆非果吧?”
陈酒:“……”你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
叶诚:“喜欢谁也别喜欢陆非果,会被那家伙打一顿。”
陈酒若有所思:“他没有喜欢的女生吗?”
叶诚:“可别了,他说要当一辈子光棍,谈恋爱这种事狗都不干。”
这倒挺像陆非果能说出来的话。
叶诚有点怀疑陈酒问话的目的,一直没松口告诉他陆非果喜欢什么,陈酒只好换个思维,问他陆非果讨厌什么。
叶诚脱口而出:“他最讨厌的就是他哥,我们都知道。”
“叮铃铃——”
课铃响起,陆非果跟在老师身后慢悠悠走进来,当真就是“踏着铃声”进来。
老师估计都对陆非果这种行为见惯不惯了,什么也没说,转身在黑板上写板书。
周围响起书页翻动的声音。
陆非果放下空空如也的包,见陈酒一脸严肃盯着黑板,道:“不睡了?”
“上次只是个意外。”陈酒义正严词道,“你不要污蔑我!”
陆非果懒散地“哦”了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