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河看了看周围,二组、四组的宿营区距离都不近,保持既可以相互照应,又相互独立的状态。
他们那边的学生都已经忙活开了,纷纷为接下来为期一周的生活做准备。
他环顾自己的组员,大家也都在看他。
“周茜和陈丽丽,你们搭帐篷。罗少虎、秦丰,你们把储水桶灌满。曾学梅,范燕儿,你们捡柴火。王庶臣,你和我一起去打猎。旗杆和陈昊,你们在宿营区下风向挖两个坑,挖完后一起来打猎。”
旗杆不满地撇撇嘴,打猎就打猎,挖坑干啥,难道猎物会自己跌进坑里摔死?
他愤愤不平地拔下一棵草茎,叼在嘴里,转身走进不远处的摹绘馆去了。
陈昊独自一人吭哧吭哧挖坑,挖完两个坑,见周茜和陈丽丽取了两顶小帐篷,搭在坑上。“晚上睡坑里?保暖吗?”
两个女孩子抿嘴笑。“这是厕所!你想睡这里吗?”
宿营区内人员众多,要是全都野外随便解决,其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不仅气味不好,而且说不定哪天夜里睡觉的时候一翻身,就沾到了一些恶心的东西。
如果走得远一点,又违背了夜间不能独行的规则,所以建造一个简易厕所是必需的。
陈昊摸摸脑袋,还好旗杆没参与挖坑,要不然他可能每次上厕所都要骂娘。
简易厕所建完后,他去摹绘馆叫上旗杆,一起进入狩猎区与霍星河、王庶臣碰头。
这么一会儿功夫,霍星河和王庶臣已经猎获一只兔子、一只獐子,割下一大捆鲜嫩野菜,摘来十来个菌菇,采了数十个野果。
狩猎区圈入了一座山岗,一片林地,而且平时几乎没有人烟,因此物产极为丰饶。
旗杆对野菜菌菇视而不见,看着他们手中的兔子和獐子,撇撇嘴。“这么点儿东西够谁吃!”
一路上吃的都是饼干之类,他现在只想大口吃肉。
王庶臣负责运送这些猎物回营地,交给已经干完活的同学清洗切割。
霍星河、旗杆和陈昊三人继续寻找猎物。
旗杆瞟一眼陈昊:“厕所挖好了?”
陈昊愕然。“你知道啊?”
“切!虽然是第一次来观象台,但不至于没听说过。”
他拔下手中草茎,不客气地指着霍星河的鼻子。
“上周武训场切磋不算,今天我们再比!你要是输了,组长我当!”
霍星河听他提到组长,心头忽然有些好笑,这个高个子心气也挺高。
“不用比,让给你好了。”
霍星河说的是实话,他不觉得一个小组长有什么可争的。
但落在旗杆耳中,却是切切实实的讽刺。“你让给我!我要你让?”
他呼一下扯下肩上背的长弓,这是他父亲特地为他打造的宝弓,力量强劲,但还不至于让一个九星域境界的修士拉不开。
弯弓搭箭,箭头对准霍星河的眼睛。“你比不比?”
霍星河有点上火,小屁孩,大脾气,最烦这种人。
“有种去射猎物!射我算哪门子好汉!”
他扭过头,背对旗杆往林子深处走。
嗖!一支羽箭精准地擦过他的耳朵。咄!钉入前方的树干。
霍星河径直前行,方向和速度不变,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嗖嗖嗖!接连二箭擦过他的头顶、腋下,最后一支从双腿之间穿过。
霍星河连一丁点停顿都没有,继续前进,渐渐没入前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
旗杆气得把宝弓摔在地上!
陈昊陪着他站在原地干生气,直到一个小时后,霍星河从树林里出来,肩上一左一右扛了两头狍子。
“这回够你吃了哈。”陈昊想逗旗杆说话。
“滚!”
陈昊接过霍星河的猎物,扛起来朝宿营地走去。让我滚,那就滚呗!
霍星河走到不远处的小溪涧,蹲下来鞠水洗脸。
他没有弓箭,只能像猛兽一样狩猎,靠伏击接近狍子,再靠速度追赶,随后一把拧断脖子。
在灌木丛中伏击的时候,腐败树枝草叶蹭了一脸一身,看起来黑乎乎的。
忽然听到背后拉弓的声音。
弓弦被拉到极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嗖!风声凌厉,直逼后脑!
霍星河没有躲闪。
哗啦!水花飞溅,羽箭竖立在水中,震荡不止。
他探手捞起羽箭,底下插着一条大青鱼,箭尖贯穿一对鱼眼。
“箭法不错。”
旗杆坐在一个树桩子上,对他的称赞报以冷哼。
“班里我年纪最小,可我成绩是最好的,当然你霍星河也不错。我还是班长、校学生会副主*席。你们以为这些都是靠着霍家吧?你们都是这么以为的,包括周茜、陈昊。哼!
我三岁起,每天晚上爬到房顶看星星,直到睡过去,我妈把我抱下来。参悟三年,终于在六岁半的时候,开辟大罗天虚空境。我爸带我拜访家里的叔叔伯伯,让他们教我。我六岁起,每天学习修炼十个小时,除去吃饭睡觉,基本上没有玩的时间,只有除夕到大年初二才能玩三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