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少年惊慌的神色, 约瑟尔唇角的弧度愈发诡异。
他盯着郁婳看，“怎么了？你不是说不喜欢喝酒吗？身上怎么会有酒气？”
郁婳忽然反应过来，立刻找补：“我刚才其实偷偷溜出去了一下下。”
他伸出手指, 两个指头捏在一起，比了一个极小的空隙, “就一会会, 我就回来了。”
约瑟尔没太大反应，坐在了一旁, 似乎是无意地问：“你去哪了？”
“我去喝了一点酒。”
“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约瑟尔问。
郁婳否认, “我突然起了一点兴趣。而且你又不在房间里陪着我，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无聊。”
约瑟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换了个问题：“那你有撞见什么人吗？”
郁婳摇摇头。
约瑟尔盯着他看了一会, 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什么, 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他只是说：“我最近派人把浴池扩大了，你要是喜欢，可以化作原形在里面打滚。”
郁婳的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
……
……
化作原形的红龙在浴池里打着滚，水珠从身上滚落, 不少水珠因为他的动作飞扬起来，溅到了一旁的约瑟尔身上。
约瑟尔身上还穿着礼服没有脱下, 他身形修长挺拔，脱下外套后却可以看见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安全感。
他慢悠悠地脱下了外套, 将外套挂在了小臂上。
约瑟尔走几步走到了浴池边上, 他衣服都没有全脱下就下了水, 昂贵的衣料一沾水就贴在了胸膛上。
郁婳莫名其妙退后了几步, 察觉到了一点危险。
“你下来做什么？”
约瑟尔动作细致地拉起袖子, 他一低头的时候看着温柔无害：“我下来一起洗。”
“一起？”郁婳皱眉不解，“为什么要一起洗？”
约瑟尔慢条斯理地给他讲：“我们已经成了人类伴侣，一起沐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红龙哪里会知道人类的事情，他生来就独来独往，身边连几个认识的龙也没有，常年就是与巴特陪伴着长大，而巴特年岁还没他大，所以他在这方面了解的极少。
成为伴侣，不就是一起睡觉吗？
他直接说出口：“伴侣不是就一起在金币堆上打滚吗？”
“打滚？”约瑟尔回味了一遍郁婳的措辞，“你说的是哪个打滚？”
“就是我平常最喜欢做的事情，在金币堆上打滚！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红龙一拍水面，水花砰的一下溅起，水珠落在了约瑟尔脸上，一颗颗水珠顺着他的脸庞慢慢滑下。
约瑟尔的喉结微微滚动，他忍不住低低笑了。
“就那样打滚吗？”
“不然呢？巴特他哥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不可能有错。”红龙不耐烦地化作了人形，这池子也没有很大，约瑟尔下来后显得有些挤，他也只能化成人形了。
他一化成人形，身上的衣物就因为浸在水中变得厚重了不少。
郁婳不耐烦地脱下了外套，与此同时，他察觉到了约瑟尔直勾勾的眼神。
他侧了侧身子，“你看着我做什么？”
约瑟尔轻轻咳了一声，“巴特他哥又是谁？”
“一只大黑龙。”郁婳补充道，“他可比我强壮多了，啪的一下就能打飞人。”
约瑟尔的笑容微微僵了，“那他现在去哪了？”
“巴特说他旅游去了。”郁婳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人堵住了。
约瑟尔的舌尖灵巧地撬开他的唇瓣，看着乌眸少年愣愣地看着自己，忍不住低低一笑提醒对方：“别忘了换气。”
郁婳被亲的七荤八素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压在了浴池的壁面上。
身后是冰冷的瓷面，身前是温热的气息。
约瑟尔低头轻轻嗅了嗅，还是闻到了那股子令他讨厌的酒味。
郁婳说的话他其实并不相信，但他没有戳穿的想法。
他低下头摩挲着少年柔软的唇瓣，甚至伸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感受到对方轻轻吸了一口气后他就吻了上去。
水花四溅，水声在整个室内回荡着。
屋外，有仆人敲了敲门问：“约瑟尔殿下，是否需要服侍？”
“全都下去。”约瑟尔唇上带了一滴血珠，看的郁婳有些眼热。
其实他觉得约瑟尔和埃德蒙是不分伯仲的好看。
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忽然回忆起几个小时前埃德蒙来到婚房时的情形。
“你在想什么？”约瑟尔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咬了一口郁婳的耳垂。
少年条件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就被约瑟尔按住了身体，他看着温润，其实并不然。
约瑟尔因为对方的出身微微不悦，一把讲对方从水池中抱起。
“去哪？”
郁婳本来埋在约瑟尔的胸膛前，感觉到自己忽然腾空后才从胸膛前露出一个脑袋来。
约瑟尔大步流星地穿过长长的走廊，抱紧了些许郁婳，语焉不详地说，“带你滚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