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目前是这样的。我没去花都打听消息。但老早以前就听说花都的富庶人家，迁徙走了不少。”姜羽给自己盛了碗汤，咕噜咕噜喝起来。
卫天霖所在的卫家管着四喜城和五福城，他点头道：“花都本就是最大最繁荣的城池，最近已经衰败了不少。不少居民搬迁走了，有的去西周，有的来我们四喜五福城，还有的去三羊城的。”
姜制听后点点头，他最清楚不过了，还有些暗中搬迁来了白鹭城，极少部分直接去了青龙城，他都有记录。
“那等于就是两个衰败的城池，居民都凑一起去了。”姜书凝认为这不足为惧。
唯一让她觉得新奇的是，唐文川和姚安安是从什么渠道获得那两片天灵镜碎片的。看来她得亲自去探一探百媚城。
这天晚上，姜书凝去了百媚城隔壁的千娇城，姚蓉看见姜书凝来倒是不惊讶。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先前，你姐姐姜茵芝和弟弟姜羽就来过。”
“看来我倒是来晚了。”姜书凝坐下，拿起手边的茶碗，四处打量，“你这里好像装饰有些变化。”
“是，我还请西周的工匠们重新装了密室。就连我揽月派背靠的山也开始打造新的密道机关了。毕竟这乱世，天天有想不到的事，我得做好两手准备。”姚蓉丝毫不隐瞒，她现在坚定站在姜制的阵营，而她惧怕的就是崇阳真人那阵营。
“你们隔壁那百媚城，我看了一下，好像守卫森严。”姜书凝提了一嘴。
“我那妹妹是越发疯魔了，她没来找过我麻烦，但我总觉得她在憋什么大招，是我们都不知道的。我跟她斗了好些年，最清楚她的秉性了。虚荣爱攀比爱面子，什么都要最好的，各方面都争强好胜。虽然被崇阳真人休了还向崇阳真人进献天灵镜碎片。也不知她从哪里得到的神器碎片。但我直觉很不好，因此防着她。”
“所以，她也把周围城墙加高，防着你？”
“她被休回百媚城之后就加高了，而且闭门不出，听说是在修炼，现在到底什么级别了，我也不清楚。”姚蓉凑过来，低声道：“而且前阵子百媚城莫名跑了不少人，又失踪了不少人。连带着我城中百姓都人心惶惶。有去过的人侥幸逃出来，说百媚城里有一股尸臭味和血腥味，没走几步就逃出来。我为了和百媚城切断关系，就把所有通往百媚城的路都封死了，城墙也加高加厚。”
姜书凝皱眉道：“她该不会是拿人在炼制什么药吧？”
姚蓉叹气，“我也这么怀疑的。最近还有谣言说是五福城的百姓炼毒导致一些城池的人失踪。我亲自写信询问卫家族长，卫天霖在信里就驳斥我，说五福城的百姓炼制丹药都是用山上的毒物，根本用不到人。所以，我就是觉得姚安安特别奇怪，外头都乱成这样，她的百媚城也差不多是座死城了，她不知道在干些啥。”
姜书凝突然想起自己在姚安安书房里找到的东西，拍桌而起，“我知道了，她定是已经开始练功了。”
姚蓉不解，“炼什么功？”
“我曾潜入过她的书房，她跟崇阳真人一样练的邪门功夫。而且那残破秘籍还是从我家已经死去的小妹书房里偷的。”姜书凝摇头，“原本以为这种残缺书页的秘籍，她不敢轻易尝试练的，要知道，很容易走火入魔。”
姚蓉听后也担心起来，她来回踱步，若是姚安安真练了那种功夫，谁敢跟她打架，被她吸去凝力，然后死亡，想想都觉得可怕。
而且，大家都不知道姚安安练到何种程度了。
姜书凝站起来，“我去探探百媚城的虚实。”
“你小心点。”
“我先吃颗易容丹。”姜书凝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自制的易容丹，只一瞬间，她就变成了一个大叔模样的男人，留着络腮胡子。
姚蓉给她一个脏兮兮的麻袋，她扛在肩上，这样看上去就像一个流民。
姜书凝飞去百媚城门口，然后大步走进去，若是往常，守门士兵还会询问哪里来的去哪里儿，今天却不问，凡是走进去的人，他们都不拦着。稀稀拉拉的三三两两的人进去，至于想从里面出来的，倒是经过几轮仔细盘问。
姜书凝不禁感慨，才多久，这百媚城就已经成了废城，她头几次来的时候，城中真是人头攒动，各种卖珍稀石头的百姓，来往商人络绎不绝，街道两边满是店铺、叫卖的商贩，繁荣得很。
她找了一家看起来相对热闹的客栈，在里面歇歇脚，点了一碗面吃。
隔壁一桌看起来也是路过的，做珍稀石头生意的商贩正在聊天。
“听说没？花都有人要搬迁过来的，崇阳真人亲自发话，他们不得不搬。”
“照我说，搬过来的也是不敢不来的，真正有钱有门路的早都跑光了。”
“这我倒是不同意。花都当时是东周第一城池，不止人口众多，富庶人家也最多，那可以说是满地金币的城池。现在虽然衰败了，肯定也比这百媚城强，是不是？”
“管他们呢。咱们收集完这一批石头赶紧跑吧，听说这里一入夜，就有吸人血的鬼出来害人。”
这桌人吃完就出城去，急急忙忙的，黄昏时刻，城门口已经排起长队，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