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柄新剑拿出来，“轻飘飘的，看上去还不错。”
裴哲示意她，“再扔进去，别急着拿出来。你用两柄剑扔进去，不过就是第一次熔。如果再连续八次扔进不同兵器，就是经过九次熔，成为九熔。”
“师傅，我听说经过九熔九炼的兵器才是最好的。”
“是的。所以我说，别急着拿出来，以后你得到更好的兵器再扔进去。”
“那么如何去炼兵器呢？”
“就是将兵器扔进铸造鼎炉里，再重新锻造出来，锻造九遍。这就叫九炼。所以，有些兵器，会有八熔八炼，九熔九炼这种说法。我苍山剑库里的剑之所以名满天下，就是因为熔炼次数多，大多都经过六熔六炼。”
“那有没有比九熔九炼更厉害的？”
裴哲摇头，“自我出生以及永生以来，根本没有听说哪个兵器可以超过九熔九炼的次数。这应该是仙界对我们整个九洲大陆的铸造兵器的一个制约。我曾经在拍卖行买到过一本破烂古籍，遗失了好多页，里面有提到如何铸造出顶尖兵器，简直是不可置信，而且我也试图要突破九熔九炼。但是没有成功。”
“师傅可以具体说说么？”
“那大概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当时九熔九炼出一柄青竹剑，剑身细长，剑柄也很小，五行属性齐全，灵魂锁链也全满。本想给它找个有缘人，后来觉得该去突破一下九熔九炼，就把青竹剑扔进我的熔炉里。又从拍卖行得到一把好剑，也扔进熔炉里，结果并没有蹦出一把新剑，反而两把剑都消失了。”
姜书凝点头道：“一切都是有命数的。超过边界的，果然是一片茫然。那么超过九次精炼的兵器有么？”
裴哲摇头道：“我也试过，想重新铸造第十遍，结果那把兵器也消失不见了。这是我离触摸铸造边界最近最有感觉的一次。我也明白，超过感知范围的事，势必是仙界的提醒了。”
“师傅，您既然永生了，为什么不去仙界？”
“我可不喜欢那种寂寞的神仙生活，我还是喜欢人间烟火。我至今每天用膳喝茶享受美食。我想让这片九州大陆的老百姓过得更好，也想让我的铸造技术发扬光大。”裴哲突然想起来，“我问你，今天，欧阳烨怎么突然找你打架？”
“他说要切磋一下，我就跟他切磋了。”
“若是他下次再找你麻烦，你告诉他，让他来找我。这孩子其实资质不错，就是被他娘亲宠坏了，非常不着调，否则，我调教一下也是好的。”
“他应该再也不敢找我麻烦了，我没用神器也照样打得过他。”姜书凝是不信，那位欧阳公子脸皮是有多厚。
等到姜书凝离开苍山山庄，欧阳烨就自己去找大舅裴哲说话。
“烨儿，你今天失了分寸。就算要替你母亲讨回公道，也不该欺负姜书凝，何况她是我徒弟，你们这样就是不给大舅面子。”
“大舅，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来赔礼的。顺便想拜托您一件事儿。”
“你说。”
“大舅，我想娶姜书凝。”
裴哲挑眉，他没想到欧阳烨竟有这想法，笑道：“就算我同意，你母亲肯定不会同意。你母亲是个记仇又小鸡肚肠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相信只要大舅出面，我母亲也没办法。毕竟，您才是裴家的族长，我父亲那边肯定会尊重我的意思。”欧阳烨胸有成竹，他唯一不能说服的就是母亲裴昭。
裴哲捋起白胡须，从上到下打量这个侄儿，“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娶姜书凝？”
欧阳烨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扇，“一嘛，肯定是因为她长得貌美；二嘛，她是世家千金，跟我家世配上；三嘛，她有两件神器，娶了她，我的安全也有保障。而且她又是您的徒弟，我是您的侄儿，这不是亲上加亲么。”
裴哲笑了，“你小子，这点倒是盘算得不错。这倒是挺像裴家人的。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有这个想法肯定也是支持的。只是，你母亲不会同意的。若是不让你母亲插手你的亲事，恐怕她要把整个裴家都拆咯。”
“所以，我才来找大舅您啊。”
“我过两日去探探姜制的口风。”
欧阳烨听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欧阳烨心里的盘算其实很简单，他这个人其实不爱钻研什么武道炼丹药炼器之类的东西，他就喜欢风花雪月的事情。今天突然馋上了姜书凝，怎么也得争取一下。争取不到就恶心一下对方。
月上柳梢头，裴哲又来到姜府。
姜制有些诧异，揶揄道：“我说裴兄，你怎么三天两头就往我府上跑？虽说咱们是同盟了，可不意味着你就要住进我们家。”
裴哲也不遮掩，说出来的意图，“我当然是有好事想着你。书凝是我的徒弟，我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我也没有儿子，但我那侄儿倒是不错。我亲妹妹确实不怎么样，可她儿子也是欧阳家的独子，欧阳烨一表人才，你要不要见见？”
“你妹妹又不喜欢书凝，书凝要是嫁进去，看她脸色，我这做父亲的也舍不得啊。”姜制觉得有些棘手，而且他这个做父亲的猜测一下，姜书凝应该看不上那个欧阳烨。
欧阳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