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在乎自家妹子,隐约感觉到不对劲的白茅,一边冲进屋一边喊。
“韩秀梅同志,我跟你说,秦炎越这家伙跟咱妹子之间有情况。”
韩秀梅正在收拾行李,头也不抬:“啥情况?”
“就是有情况,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从小我妹子的事儿,我直觉特别准。”
白茅激动道:“秦炎越这个铁石心肠,在部队都不跟女人说话的,你说你们医院以前的小护士,多少个瞧上了他的,他都不搭理人家。”
“他咋跟我妹子那么熟?你发现没有,之前他寄来海岛的信,三句两句不离我妹子。”
白茅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快接近真相了。
性格大大咧咧的韩秀梅,觉得她家老白真能想:“这不能吧?咱妹子嫁人生过娃了,再过几个月,她都要做外婆的人。”
“咋就不可能,我妹子长这么好看,这次回来瞧着比以前气色更好,说她没生过孩子也有人信,我妹子又能干,长得还好……”
对自家妹子迷之自信,对战友脾气性情了如指掌的白营长,跟他媳妇在那儿叭啦叭啦个没完,秦炎越已经载着白苏将车停在贺家门口,帮着白苏往屋里搬东西。
韩秀梅同志今天的威风深深震撼了白苏!
她脑子里有一堆疑问,怕问太多,在韩秀梅面前露馅了。
这会儿趁着有机会,她旁敲侧击跟秦炎越打听:“洪成好像认识我嫂子?他喊我嫂子韩秀梅?”
“嗯!”
秦炎越点头:“本来就在一个大院长大的。”
原来是这样!
白苏还是很惊奇:“那我嫂子也太威风了!”
“洪成被他揍大的,你嫂子能不威风吗?”
白苏一副求知若渴,我要听我要听的样子,秦炎越看眼前的女人东西都不搬了,睁大一双泛着光的眼睛在等着他说下去。
他就耐心地为白苏解惑:“韩秀梅是大院里的野小子,被韩老爷子教得很能打,洪成又是个捣蛋鬼,打小没少被韩秀梅揍。”
“韩老爷子老来得女,对你嫂子韩秀梅宠得很,洪成告状,还要被你嫂子她爹喊家长来训一顿。”
秦炎越继续说下去:“韩秀梅后边学医参军,去了海岛部队,洪成还以为离开了京城,终于不用再遭受你嫂子一家毒打,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在和平大队又遇上了。”
“更巧的是,洪成还带人欺负你,还要砸你的药坊。”
秦炎越告诉白苏这些时,分明没什么表情,白苏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口气。
看他对自己嫂子和洪成的事情这么熟悉,白苏抓重点:“你跟我嫂子以前认识?”
秦炎越嗯一声:“一个大院长大的,韩秀梅同志就是我介绍给你哥的。”
“韩秀梅身上的野劲让人吃不消,你哥又英雄救美了,我将他们凑一块儿。”
秦炎越告诉白苏:“一物降一物,韩秀梅自从嫁给你哥后,性子变了很多,今天是洪成欺负你,她看不下去。”
听了秦炎越解惑,白苏才知道秦炎越洪成和她嫂子韩秀梅,竟然是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
那她嫂子背景还挺强大的嘛!
凭她打了人,她爹还喊洪成的父母来训一顿,可见洪成的家庭情况还矮了一截。
难怪她嫂子有底气打人,有底气直接拎了臭气熏天的猪大肠扣洪成一头。
白苏觉得解气极了!
但为什么,事情就这么巧呢?
洪成刚好挑到她哥嫂回来过年这一天,带着革委会的狗腿子们跑来和平大队闹,还被她嫂子瞧了个正着。
偏有这么一个人,如此了解洪成和她嫂子的事儿,恰如其分时间点掐得正好,载着白茅和韩秀梅同志,在她被欺负的时候,回了和平大队。
这让白苏不得不怀疑到某个人头上。
白苏搬了东西,还扭过头来奇怪的看他一眼。
秦炎越暗骂一句没良心。
他这么杀洪成的威风,都是为了谁?
白苏从秦炎越这儿打听消息时,洪成跳进了前进大队的河沟里。
车子开离和平大队后,平常唯命是从的狗腿子们,也受不住他们洪主任身上的恶臭味儿,不敢捏鼻子,只能拼命憋住气。
撞到韩秀梅这个疯女人手上,洪成已经够丢脸了。
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沾着一身猪大肠的黏液和屎臭味回县城。
要是遇到熟人,或者被他批斗过的人,那是什么场景?
以后他在县城再也不会有震慑力,人人只会将他当成纸糊的老虎。
临近过年这些天,大中午的有阳光照着,他以为水里不怎么冷。
受不住自己一身烂臭熏天的味儿,车子开出和平大进,洪成一头扎进了前进大队的河沟里。
入了水才知道,河里彻骨寒凉。
今儿他从县城带来的小跟班们,这会儿三三两两坐在河滩上等他,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什么。
已经威仪扫地了,还要被自己手下人瞧不起吗?
洪成一咬牙,坚持下来,拼命戳自己身上头上的猪大肠黏液和猪屎渣子,将皮都搓下来一层,冻得他直哆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