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他挂了,肖柔试探的看了他,“要不我们先回去一趟?”
宫爵何尝不想回去?
但他现在要紧的是尽快处理好捐赠者,把人送过去,好让那边着手准备,一旦人醒了,立刻手术。
他立在那儿,一手紧握手机,一手叉腰,眉峰轻轻蹙着。
肖柔知道他在考量,毕竟,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事,对他来说都十分重要,就看和慕香染比哪个比较重了。
最终他也没有回答她,只是简单交代她不用跟着,“我出去一趟。”
苏牧见到他的时候,皱了一下眉,“你怎么在这儿?”
宫爵也不多废话,“你替我回去一趟。”
苏牧听完慕香染出事,也皱了眉,看了他,“你怀疑是有人动手脚?”
上一次的绑架看起来不了了之,但是他们彼此都很清楚,那是霍骁的死对头干的,要的就是想尽办法打垮宫爵,只要没有宫爵的力量,那人就能轻松霸占霍氏。
可是……
苏牧紧了紧眉心,“既然电话里都说了没事,谭泽也在那边,那就放宽心,也很清楚,我们现在走不开,捐赠者还剩一份协议没签,那人磨磨蹭蹭的事儿多,你得赶紧定下。”
末了,苏牧响起一件事,道:“对了,那天我问了人,肖柔出去过,不知道和谁见面,总归不是生意伙伴。”
对于肖柔的疑虑,苏牧知道他清楚,但也一直带着,无非是为了偿还对她姐姐的愧疚,再一个,就是鱼饵差不多。
肖柔最好是和别人没太大关系,否则等有了实锤,都不知道宫爵对她会如何的狠毒。
好歹苏牧和肖雅好友多年,确实还是希望肖柔能好好过下去,让她姐泉下安心,如果她非要自己作死,那谁也没办法。
宫爵只几不可闻的点了一下头,显得并不那么关心。
低低的道:“三天之内必须把这些事都处理完。”
苏牧点头,“嗯,正好冷瞳马上生日了,我得回去出席生日会的。”
对此,宫爵扯了一下嘴角,“你母亲恨她们母子如蛇蝎,她母亲也是你们母子为仇敌,你倒是敢?”
苏牧只耸肩挑了挑眉,没多说。
那天夜里,慕香染睡不着,给魏悦打了电话,但是对方正在通话。
她蹙了一下眉,安静的等着,脑子里不断冒出来的就是肖柔劝她的,生完孩子就离开,反正守着这
么一个心都跟着前任冷却的男人有何用?他身边的女人不缺她一个。
其实她没多少心痛,只是说不出的荒凉感,感觉前方没有方向。
安静中,魏悦终于把电话打过来,言语间吞吞吐吐的。
她神色定定的,“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没什么好犹豫的。”
魏悦这才道:“我之前不是说了接到过你哥的电话?……刚刚就是他打过来的。”
慕香染的这个哥哥是爸妈的亲儿子,但对她这个养女很好,唯独一点,就是他做什么生意都起不来。
到了这把年纪还是老样子,以至于自觉丢人到连妈住院这么久都不敢露面。
魏悦道:“他说之前那个大单子似乎有问题,估计又要被人骗了,气不过,一路跟着到了哈尔滨……我真是怕他做出什么傻事,万一一气之下弄出人命……?”
想都不敢想,一条人命可是一辈子了。
慕香染拧着眉,“他已经到了?”
魏悦点了点头,“凌晨估计就到了,明天好像去见那个合作商。”
话刚说完,魏悦听她说要立刻去哈尔滨,吓了一跳,“你去干嘛?你这个身子到处跑万一……”
“你觉得我坐得住么?”她蹙着眉。
爸妈忽然出事,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么久不露面不联系,好容易有点音讯,她总不能坐视不理,看着他去犯罪?
想一想,他们兄妹俩也的确过得糟糕透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魏悦陪着她去了哈尔滨。
路上,慕香染语调淡淡,“宫爵也在那儿。”
所以她其实也不怕自己出什么事,因为有照应,他就算再忙着公事,顾着肖柔,也得念着他的孩子吧?
前一天就阴天,今天终于是下雨了。
谭泽知道这事的时候,她都在车上了,白嫂也急的一阵好找,知道后又赶紧让谭泽给先生打招呼。
慕香染和魏悦到地方的时候是下午了,再找个住处,吃点东西,估计也天黑了。
下着雨哪也不好去,她让魏悦给哥打电话,别说她也在。
电话刚打通,魏悦就皱起眉,语调都不对,“你在哪?……机场?”
她们这会儿也还没离开机场,赶忙抬头看去。
不远处人群有些纷乱,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挤挤攘攘的,似乎还有执法人员低喝。
慕香染隐约看到了一个被迫擒住的身影,立刻蹙了眉,
已经大步走了过去。
魏悦手机还拿着手机,但是那头的人已经不说话了,只剩杂乱的声音,也急忙跟了过去。
“放开我!”慕黎川穿得不算差,但也看得出不上什么档次,才三十多就长了很多白发,气急的红了脖子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