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觉到刘长安对她在意的时候,往往就是刘长安问她吃没吃的时候,还有一起去吃饭,他总是喜欢对她吃什么提出要求。
“一般来说,毛脚女婿上门,都喜欢表现表现,可是那种故意做出来的样子太明显了。”柳月望点了点头,“他没这种做作感,似乎什么时候都会这样对你。”
“那当然。”安暖得意。
“凭什么啊?”
“什么?”
“我看你普普通通,又烦人又做作,一堆毛病,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柳月望难以理解地说道,“我家也没矿没有皇位给你继承啊。”
“亲妈,我的亲妈。”安暖没好气地瞪着柳月望,跑到厨房里去看刘长安忙活了。
“我又想你了。”安暖跑来站到刘长安身后,刚刚见面才一小会就又分开了,肯定会想的。
“去收拾下箱子。”
“等会,我现在比较黏人。”
“你不是比较黏人,你是很黏人。”刘长安都不好动作了,因为安暖从后面抱住了他。
“嘻嘻……”
粥是平常之物,但是要做的精并不容易,真要做上好的粥,选米的品种就是一门学问,一年一季的新密,淘到无尘无杂泡水没有一丝浑浊才行,泡上一夜沥干,再放花生油搅拌,滚水慢煮,水米交融,柔腻一体才是上好的米粥。
至于加荤腥,加果子等七七八八的,都是调味方便进食而已,失了粥的本味。
刘长安不会要求柳月望和安暖也和自己一样口味,这样的清粥其实吃起来很舒服,但未必人人都喜欢,更何况现在也没有这时间慢慢做。
他只是知道柳月望家中多的是方便型食物,他以前在这里做菜就见过一箱子的素食粥,加水泡煮很快就成了。
刘长安给加了几个鸡蛋进去,他也准备吃一点。
端了三碗粥出来,也没有上餐桌,就坐在沙发上一人一碗吃了起来。
“我这里有一根好长的肉丝,我要给刘长安吃。”安暖拿着勺子翻了翻,找到了一条两厘米长的肉丝,连忙给了刘长安。
“放糖了没有?”柳月望问刘长安。
“没有啊,这不是甜粥吧。”刘长安摇了摇头。
“那你吃着甜吗?”
“甜。”刘长安笑了起来。
安暖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捧着碗开始喝粥。
“我吃着酸,真酸……不过,长安,我不是说你的手艺不好。”柳月望叹了一口气,“我看啊,你们毕业就结婚吧,到时候自己搬出去住,免得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天天想吐酸水,肠胃不适。”
“妈,我发现我和刘长安谈恋爱以后,你真的意见太多了……你以前也没有这么尖酸刻薄啊?”安暖脸红的愤怒,毕竟妈妈说到了什么“结婚”的话题,这对于少女来说还是有点害羞和忐忑的,可是愤怒也是在所难免的,她怎么老是这么大意见呢?
一边表示是欣赏刘长安的,支持安暖和刘长安在一起,一边没完没了的嘲讽人家,她这是什么心态嘛?安暖忍不住想,难道妈妈真的是看到自己和刘长安甜甜蜜蜜的,心里也想谈恋爱蠢蠢欲动而不得,所以才这样?
“我就说说,你当没听见好了。”柳月望继续喝粥。
安暖只能给了她一个白眼。
喝完热乎的粥,整个人都暖暖的了,安暖和柳月望终究是有些疲惫的,一边按着刘长安,坚持表示不能让下厨的人又收拾桌子,一边却也不想动弹。
安暖拉着刘长安坐在自己身边,斜斜地靠着他的肩膀。
刘长安发现母女两个的坐姿和身材大部分地方还真像,这时候放松下来,腿长几乎完全相同,笔直地并拢伸长放在茶几下,只是安暖穿着黑色的运动短裤,腿型是少女的纤细匀称,大腿比小腿圆润一些,仅仅在臀线处才显得饱满起来。
柳月望却是成熟女人了,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腿也比安暖要丰盈一些。
刘长安不禁想起了《诗经》中的女子,不管是安暖还是柳月望,她们都更像《诗经》中的女子。
《诗经》是诗的青春,其中的女子,她们活泼,天真,健康,奔放,热烈,敢爱敢恨,即便其中的怨妇,也很有个性和脾气,生气勃发,会怨怼也会自省。
可是现在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是这样的女子,她们成了后世文人笔下的那些女子,总是透着风尘气息,总是疲惫而慵懒,没有了那份少女的勇气与活力。
那些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的女子,这种细腻哀怨有余的模样,美则美矣,却像江南的春雨绵绵,偶有感怀,久了却腻味厌烦。
“你在看什么?”安暖及时地发现刘长安的目光投射角度能够完全覆盖自己和妈妈的双腿,无法分清他关注的重点是自己的还是妈妈的,连忙捧着刘长安的脸蛋,转动了十五度,让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双腿。
“我看到你,想起了《卫风伯兮》。”刘长安笑着说道。
安暖皱着眉头想了想,《诗经》当然是时不时会读一读的,很多作为必背经典有事没事就被妈妈盯着背诵,可是这一首好像没有背过,只是有点印象而已,说啥来着?
“挺合适的……这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