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门掌门李婉莹款步走了过来,她很自觉地坐到李长烨的另一侧,然后便问道:“阿莹坐这里,李大师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里是上官家划分给飞燕门的位置,她李婉莹又是飞雁门的掌门,坐在这里想必李大师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吧!
李长烨哪里会不知道李婉莹的那点小心思,他淡笑道:“你都已经坐下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李婉莹见李长烨并未抗拒,尴尬一笑,然后说道:“李大师怕是还不知道规则吧,不如让阿莹来告诉你吧?”
李长烨点点头,对于武道大会的规则谢安倒是和自己讲了一些,不过却还不具体。
李婉莹甚是激动,她开始详细地解释道:“武道大会分为两日,今日乃是十年武道者之战,明日才是二十年武道之战。相比于明日来说,今天的比赛会无趣一些。”
毕竟十年武道者修为相对较低,他们打起来并没有很多精彩之处。而二十年武道者修为相对高深,而且在武道都有了一番自己的感悟,他们之间的打斗会更精彩一些。
“先说说今日吧,一般今日上场的都是一些宗门的后辈,也就是一群后起之秀、天才弟子。
这是一场他们之间的决斗,若是有人能夺得新秀魁首,那便会立即扬名九华山,那可是给宗门争足了面子,以后必会得到宗门的大力培养。”
一个宗门的强弱和后人的实力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一个宗门老一辈的人很强,但是后辈都羸弱的话,这个宗门就是青黄不接,注定会垮台。
而评论一个人强或者不强,如果只参照周围的同门弟子的话是有局限性的,武道大会更像是一个交流场所,让各个宗门之间进行切磋与交流。
李婉莹接着说道:“至于规则呢,却是简单又残酷的。各家宗门弟子申请上场,然后相互挑战,败者落场,胜者若能打遍各家宗门无敌手,便可以一举夺魁。”
李婉莹担心李长烨不知道赛制的残酷性,便又补充道:“而且武道大会上,生死不论。”
“这倒是十分刺激!”魏长卿也在一旁认真听着,听完李婉莹的话后,她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她自恃修为不俗,此时又听完这紧张刺激的赛制,自然是跃跃欲试。
“何止是刺激,我想,可以用血腥来形容吧。”李婉莹见魏长卿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恐惧,不禁冷笑一声
。
以往不怕死的武道者多着呢,可是不都死在了这武道大会的擂台之上吗?
这擂台上不知道曾经染上过多少人的鲜血,又不知寄宿着多少人的冤魂。而且,这擂台上死的可不是一般人,那可都是各个宗门中排得上名的少年天才。这些人身负振兴宗门的重任,但是却都死在了这擂台之上,难免让人觉得惋惜。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一种勇气,可是当实力不足时,又会变成送命的重要原因,多少年轻才俊因为一时冲动,而导致早早夭折。魏长卿所表现出来的这种雀跃,难免让李婉莹有些担心。
勇气固然是能力之一,但是在擂台之上没有人是靠着勇气活下来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大的勇气都是送死罢了。
其实那些大宗门每一年都会损失几个天才,要知道,想要培养一个天才需要投入的资源是巨大的,但是那些大宗门仍然乐此不疲地参加这场武道大会,这其中不仅仅关乎到宗门的尊严问题,其中也牵扯到一个此消彼长的问题。
如果两个宗门之间没有死仇的话,基本上还是点到为止的,毕竟一个天才的损失,足以引起一个大宗门的报复。宗
门不遗余力地用金钱与灵药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天才少年,目的是让他们将来能够挺起宗门的大梁。
因此真正敢上场一战的人并不多,毕竟若是上场输了比赛,使宗门蒙羞事小,自己丧命事大。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谁又敢上前一战呢?
那些真正敢于上场的弟子,无一不是宗门提前好几年就开始培养准备。更有甚者,有些宗门即便是倾尽整个家族之力也要力鼎这名弟子,让他以极快的速度成长。从而参战。若是一战成名,那便是对宗门最大的回报。
其实大部分人并没有参战的想法,他们来此的目的主要是观摩学习,所以只是认真地观赛。活着不好么,谁又想成为那些少年天才的垫脚石,白白送死呢?
当然,李婉莹并没有把筹码压在魏长卿的身上,她看重的是李大师。这才是飞燕门最大的靠山。
“轰!”
一道身影犹如白虹贯日一般,从场外直接落在厚重的地面上,座位席上的人都感到了一丝晃动,就像是地震的余波一般。
众人惊慌片刻之后,才看清了来人。
“竟是上官桀!”
“想不要到第一个登场的人竟然是上官家的大公子。
”
众人被上官桀敢第一个登场的勇气所震撼,一时间整个会馆都安静了下来。
擂台之上,上官桀一身白色道袍,他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笑容。
坐在距离擂台最近位置的上官家弟子傲然地说道:“我家少爷乃是武道宗师之境,他一登场,其他宗门的少年天才怕是要黯然失色了。”
此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