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如今的困境,甚至知道她和白慕言、徐腾飞两人的关系,她来永乐岛是金先生带上来的,期间就算跟白慕言接触也是极为小心,就连金先生跟她朝夕相处都未曾发现不对劲,眼前这个神秘人也不知道是如何查到的。
但是他既然能查到,就证明他的确很有本事,这样的人躲是躲不掉的,他既然会找上自己,那就证明他并不怕自己拒绝他。
况且……余九九心里还有疑惑。
她只不过是思考了片刻,便重新坐回车里,关上了车门,将外面的车水马龙隔绝在外。
神秘男人似是对她这样的反应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吩咐司机,“开车吧。”
车子重新缓缓的启动,随着其他的车流淹没。
在永乐岛,像是他们乘坐的这种豪车也丝毫不起眼,因为马路上一溜看过去,几乎全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豪车。
余九九的目光盯着男人的后脑勺,率先开口问道:“白慕言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急。”神秘男人娓娓道来,嗓音很淡,像是在一架老式的挂钟,滴答滴答的沉默又稳当。
余九九怎么可能
不急。
事关她自己也就算了,二十二年来她解决的比眼下棘手的事要多得多,可是如今白慕言也被牵扯进来,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神秘男人这时挥了挥手,车子再一次停下,余九九旁边的几个壮汉十分自觉的下了车。
车门开启又关上,“砰”地一声,车内重新归为寂静。
死一般的沉默和寂静过后——
“你在意的那个男人,眼下的处境或许并不太好。”神秘男人说。
“为什么?”余九九拧眉问道。
他也不再藏着掖着,慢条斯理地将所有准备要说的话,全部都告诉了余九九:
“永乐岛是一个世袭制的国家,国王虽然是国王,但是权利却不是最大的,而且军权也并没有掌握在他的手里,以往的每一任国王都只是贪图享乐,并没有什么野心,但是现在情况不同……”
“这一届的国王,却是一个有野心的,他给用蛊虫养了一支部队,部队的所有人都不怕疼不怕死,非常勇猛无敌,解开蛊虫的方法想必你也知道,最关键的就是紫荆花,然而紫荆花树需要历届嫡系公主的鲜血滋养,而那位公主,就是菲奥娜,国王将
菲奥娜囚禁在宫中,这使得那些巫蛊师根本没办法配置出解药,因此部队也越来越壮大……”
“紫荆花树在宫中,公主也在他的掌控下,久而久之,他想要完全征服永乐岛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仍旧是背对着余九九,似乎在等她说什么。
余九九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你不是说这个国家的军权没有掌握在国王的手里吗,那军权在谁手里,趁着国王的军队没有壮大起来,赶紧把他的野心扼杀了不就行了,这件事又关我们这些外来人什么事?”
对于她的问题,神秘人倒是很满意地点点头:“你问到关键点上了。”
“掌握军权的那个人你也认识。”男人继续说。
余九九的心头,浮现出了一个人,她微微睁大眼,下意识地问:“谁?”
“路明景,也就是邀请金先生和你的那个男人,上一届角斗赛冠军,小桑的主人。”神秘男人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
原来那个“路先生”的全名,叫路明景。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路先生胆子那么大,连国王都要敬畏他三分,原来永乐岛这
个国家的军权居然掌握在他的手里。
这男人不是反派吗?
“可能对于你来说,路明景不是个善茬,因为你体内的蛊毒是他种下去的,白慕言体内的蛊毒也是他种的,但是对于想要统治永乐岛,把那么多岛民变成杀人机器的国王来说,路明景是唯一能搬到他的人。”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跟你让我杀掉光头刚有什么关系?”
“若我猜得不错,现在白慕言和徐腾飞两人已经被软禁在王宫里了,只等着角斗赛结束,国王就要动手,你觉得到时候他们能活得下去吗,白慕言体内有路明景下的蛊,国王能放着一个这么危险的人在?”
“……”余九九沉默了。
她不笨,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神秘男人没有明说,但是她几乎很容易猜到。
“要你去杀光头刚,也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好,你可知道,光头刚的体内种下的,可是能操控国王培养的那一群军队的母蛊,母蛊一旦死亡,子蛊便不再听从命令,届时虽然蛊虫未解,但他们也不需要听从国王的命令。”
余九九抬起眼,定定的看着他,半晌问:“为什么要我来做这件事
,你手下的高手应该不少,况且路明景手下还有那么多厉害的人,我对你们来说只是个外人,你们就这么放心我?”
“因为只有你有这个机会,”神秘男人摇了摇头:“看似光头刚一个人,其实他的身边有国王的人在暗中保护,我们根本接近不了他,而你跟光头刚起了冲突,是最有理由接近他的人。”
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