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场拍卖会结束,余九九都只买了那一块原料。
主要是她就算想多买也不行啊,原本的预算是五百万,至少还能买个两三块的,结果现在被白慕言这么一闹,她大脑一热结果只买到了一块。
想到这里,余九九就不禁转头恶狠狠地对白慕言龇了龇牙。
白慕言:“??”
原料拍卖会结束以后,大家就可以自行选择把刚买到的原料懈石或者是保留。
不过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当场懈石。
在场的人除了有一部分来玩赌石的之外,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一些珠宝公司前来买玉石的,他们都等着看别人能不能开出不错的翡翠。
懈石是一件极为有意思的事。
赌石重在“赌”字,只要是跟赌有关的,人们的兴趣便一直不会削减。
余九九自然也很感兴趣,抱着她花了五百万买来的外形颜色独特的原料,站在一边看他们懈石。
第一个上场的人,是花了一千六百万买了三十斤擦窗原料的男人。
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胸有成竹的将石头放在了懈石机器上,交给了懈石师傅。
懈石师傅查看了一番,最终决定先用手一点一点打磨,生怕给他切坏了。
众
人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盯着懈石台,余九九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这块石头开不出好玉。
果然,没过多久,石头便被打磨出了五分之一,然而眼下的情况并不好,原本擦窗的那一块被打磨出来,众人发现这一点只是“靠皮绿”。
顾名思义,就是只有擦窗这一快是绿色,其他的地方根本开不出翡翠!
一千六百万打了水漂,男人心如死灰。
他是一家珠宝公司的经理,他们公司的行情原本就越发的不景气,这一次他是拿着全部的身家来赌,指望着能开出一块好翡翠重新振作自己的公司!
然而却是这个结果。
周围不少认识他的人,都带着虚伪和幸灾乐祸的神情上前来假惺惺的安慰他。
余九九扫了这个男人一眼,之前查的资料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她早在参加这场赌石拍卖会之前,就把国内几个有名的珠宝公司调查了一番。
这个花一千六百万开了个寂寞的男人,是十二年前,靠着赌石开出了一块足有二十四斤重的祖母绿翡翠发家致富的。
他凭着这一块翡翠,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后用这笔钱又开了许多原料,倒还真的开出了
不少好的翡翠,后来又自己开珠宝店,渐渐地发展壮大,成为了珠宝界和赌石界的翘楚。
不过或许是好运用光了,约莫从两年前开始,他的公司就开始急剧走下坡路。
先是公司被人举报偷税漏税罚了不少款,后是老婆跟她情人合伙套走了他名下的大部分资产,之后又是卖出的宝石接连被传出会导致过敏等因素,被查封了半个月……
就连现在孤注一掷的赌石,都赔了个干净。
他抱着自己的那块石头,脸上的神情一片凄凉。
余九九叹了口气走过去,“谢先生。”
男人三十五岁上下,听见她的声音,以为又是哪个同行过来奚落他的,摆了摆手:“如果是‘安慰’我的话大可不必。”
“你好,我是Y国常家赌王儿子的未婚妻,我叫辛蒂。”余九九只能这么介绍自己。
谢明朗终于抬起了头,他脸色惨白,满脸绝望,疑惑地问道:“辛蒂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
对于这个赌王儿子的未婚妻,他也是有一点耳闻的。
毕竟余九九在舞会上公然抢龙笙未婚夫慕言的事,前段时间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余九九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原料,说道:“你
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有一个很不错的合作,不知道谢先生感不感兴趣?”
谢明朗低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辛蒂小姐是什么意思?”
余九九接着道:“实话说,我看中了你的公司,想要买下来。”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是不难看出眼里认真的情绪,再加上她的身份,谢明朗意识到她没有在跟自己开玩笑。
有人愿意接手,谢明朗自然是很高兴,可是他的良心又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公司现在非常不景气,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现在买下来无异于是给自己接了一堆烂摊子。”
“我知道。”余九九笑着说。
谢明朗一愣:“那你……”
余九九继续笑:“不过你也清楚,想要起死回生并不是那么困难不是吗?”
谢明朗的珠宝公司经营了十余年,不管是从知名度和口碑,在华国都十分的广为人知。
光是这样一点,就已经十分难得,就算最近几年倒霉,不过想要重新振作起来,只需要两点——足够支撑公司运作的资金和能够在珠宝行业艳压群芳的镇店之宝!
当初的谢明朗不就是靠着一块二十六斤重的祖
母绿打开知名度的吗?
谢明朗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可是想要一块镇店之宝何其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