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今晚不谈Nefelibata的事情。”夏语冰丝毫不惧他的冷脸,笑着说:“我甚至可以帮你一把,让明胧音和孟忱再无可能。”
“你……”
夏语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喝了口被子里的饮料,唔了一声:“味道不错。”
她抽了两张钞票压在杯子底下当做小费,与封贻擦肩而过:“等着吧。”
不过两天,封贻就明白了夏语冰想要做什么。
孟忱将明胧音送到了他的床上。
看见明胧音时,他第一反应是怔愣,看着她苍白的脸许久,叫了医生来给她检查,医
生说是因为吸入了迷药,之后会自然清醒,他却不放心,一直守在明胧音床边。
偶尔封贻也会想,他何必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这么没有尊严。
明胧音不喜欢他,那他就放过她,人生还有那么长,以后说不定就遇上了更加喜欢的,但当他真正又看见了明胧音,他才惊觉——
这世间再不会有第二个明胧音了。
他也再不会爱另一个人爱到失去自我。
这一夜漫长又短暂,封贻好像考虑了很多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考虑,直到房间里撒满阳光,直到明胧音睁开眼睛,响亮的巴掌声打破了
一夜的寂静。
明明被打了一巴掌,封贻问的第一句话却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明胧音脸色很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她都已经在准备出国了,明明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命运的阴影却如附骨之疽,还是在某个注定的刹那降临了。
后来明胧音反复的回想,如果那个雨夜她没有因为怜悯给孟忱开门,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即便这样想可以欺骗自己,明胧音还是明白,她无法逃脱。
毕竟有人精心布下了陷阱,就算猎物逃到天涯海角,还是会被猎人抓回来。
“封贻。”明胧音嗓音干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无辜,特别高尚?”
封贻没说话。
明胧音侧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到底是封贻因为她落入Nefelibata的天罗地网,还是她因为封贻而被Nefelibata捆缚?
明胧音自己都说不清楚。
夏语冰想要封贻的权势,想要她的学识,她步步算计步步紧逼,终于将他们都逼到了悬崖边上。
但她偏不让夏语冰得意。
明胧音问:“封贻,你加入Nefelibata了?”
封贻还是没有回答。
明胧音
轻声说:“我讨厌这个组织,现在我也讨厌你。”
她扬起雪白的脖颈,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现在我们站在对立面,我们是仇人,奉劝你,不要将这样脆弱的一面展露给我看,小心死在我手里。”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封贻却从背后将她抱住:“阿音,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明胧音手指颤抖,一根一根掰开封贻的手指:“你现在死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要在你的心脏里埋下一颗种子。
等它生根发芽张成参天的树,或许Nefelibata会毁在你我手里,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