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封贻,似有讥诮:“活得太久,未免是好事。”
“你可以转告夏语冰,或许她可以想想对我来说更有诱惑力的诱饵,永生这种东西,我并不在乎。”
孟忱一顿,似乎对他直接猜出夏语冰这件事有些惊讶。
封贻笑起来:“怎么,你们把我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么?”
“……当然不是。”孟忱勉强笑了笑:“封先生误会了。”
“怎么说呢,确实有些人是那样看我的。”封贻一摊手:“投了个好胎,全靠祖先荫蔽,整日游手好闲好吃等死……你们要这样想我其
实也无所谓,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就是再混吃等死的人,也不会蠢到任由你们摆弄支配。”
说到这里,他将还剩大半根的香烟掐灭,“今天的交谈就到这里,我希望你能如实转告夏语冰。”
……
明胧音没回宿舍,怕室友看见她的样子担心,她直接在酒店开了间房,发现房里的冰柜放了酒,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喝得烂醉,电话铃声一直响她也懒得理会,后来大概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不耐烦的接通:“干什么?”
“……”那边沉默一瞬,问:“你在哪儿?”
“关你什
么事。”明胧音很不爽他的语气:“少管我。”
“你在哪儿?”那边又问了一遍:“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让人查你手机定位了。”
“你神经病吗?”明胧音不可置信:“你这是违法的!”
“到底在哪里?”
明胧音烦躁的道:“刚开始就想问了,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
“你不知道我是谁?……喝酒了?”
明胧音举着手机看半天,想要看看自己给这人的备注,奈何实在是头晕眼花,一个字都不认识了,于是开始哭:“我……我好像变成笨蛋了。”
“嗯?
”
明胧音说:“我不认识字了……我的脑袋出问题了……我觉得我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嗯,去医院……”
“你脑子没问题。”封贻温声安抚她:“你只是喝多了,不用去医院,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带醒酒汤。”
明胧音放空大脑想了想,终于说出了酒店名字,封贻道:“等我会儿,我立刻过来,中途不要给别人开门,知道了吗?”
“嗯,好。”明胧音挺乖巧听话的,“那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啊?”
“等我到了再告诉你。”封贻说。
“哦,那好吧
。”明胧音很好说话也很有礼貌:“那拜拜。”
挂断电话,她趴在沙发上又开始思索自己是谁,但直到敲门声响起,她也没能想起来,只好晃晃悠悠的到了房间门口。
门口的人很有耐心:“阿音,开门。”
明胧音:“阿音是谁?”
封贻:“……”
这到底喝了多少。
“刚刚有人跟我说,别人敲门不能开。”明胧音说。
“就是我跟你说的。”封贻身上还沾染着夜里的寒气,整个人看上去冰冷且充满肃杀之意,跟门后那人说话的声音却格外轻柔:“阿音,我是封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