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胧音一死,封贻失去了所有软肋,如果由他统领Nefelibata,那么Nefelibata只会重蹈衰败的覆辙,所以我只能狠下心来分裂Nefelibata。”
孟永平淡声说:“多亏封贻平日里并不怎么插手Nefelibata的手,在内部的积威并不深重,所以我才能成功。”
“你想培养明秋昀,所以派了孟环去他身边。”封迟琰挑眉,“你这样为Nefelibata打算,应该不是为了永生吧。”
“为什么不可以是为了永生?”孟永平问。
“因
为平安村那把火,你是真的想烧死自己,如果如此呕心沥血是为了永生,不该这样轻易的放弃生命。”封迟琰摩挲了一下手指骨节,看着手电筒光里显得越发阴鸷的孟永平,这样的光线里他像是某种择人而噬的怪物,十足恐怖,“你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有人救了你。”
孟永平盯着封迟琰良久,才说:“可惜了。”
“你比明秋昀更适合统领Nefelibata,你不想永生吗?”
他嗓音嘶哑:“你有权利,有财富,你可以和阮芽一起,永远的厮守下去,你甚至不需要如同我们一般等几十年,
A18已然唾手可得——只要你们生下孩子,他就一定会遗传到最纯粹的A18。”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条件。
常有人说,只有富人才想要活的久一点,因为穷苦的人在这世上每一天都是在煎熬,自古以来,追求长生的大多都是帝王,因为他们有数不尽的财富和滔天的权利,便如同现在的封迟琰。
可他从未对永生动一点贪心。
封迟琰很认同阮芽的一些理念,比如说,只要过完他本该享有的一生,那就已经是很好的事了。
“条件很诱人。”封迟琰说:“可惜,我
一向尊重爱人的意志,虽然她觉得这个人间很好,但并不愿违逆天理伦常自然法则的永远留下去。”
毕竟再好的风景,也终将有看腻的一天,与其如此,不若尽早离去,起码留下的记忆是美好的。
阮芽忽然道:“你自己都不求永生,却在这里让别人求永生,不觉得可笑么?”
“不。”孟永平说:“如果我终有一日能够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那我自然是想要永生的,只可惜追逐半生,仍旧碌碌,这是我不追求它的理由。”
阮芽闭了闭眼睛,道:“你知道吗?白枫鸢一直很想再见你
一面。”
“她死的时候,一定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就可以遇见你了。”阮芽苍白的笑了笑:“所以她才引颈就戮,但可笑,对她下杀手的,就是她等了一辈子的爱人。”
提到白枫鸢,孟永平微怔,好一会儿,他淡声说:“她知道的太多,我当然不能留着她对你说出更多的事。”
“那你知道……”阮芽看着孟永平的眼睛:“她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吗?”
孟永平面无表情:“自然知道,那孩子本来是个很有价值的试验品,白枫鸢把她放走的事情,我至今想起,还是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