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鸢的葬礼过后,阮芽连着三天都没见过封贻。
虽然见不到那个神经病是好事,但封贻如此反常的行为,还是让阮芽有些悬心。
封贻是第四天晚上回来的,那时候阮芽刚吃完晚饭在客厅里看电视,封贻一身的血腥味儿顺着风而来差点让阮芽把晚饭给吐出来。
她看了看封贻,即便穿着深色的衣服,还是可以看见大片的血迹,不过可以确定都是别人的血,封贻自己没受伤。
阮芽手里的薯片顿时不香了,她将袋子放在茶几上,蹙眉:“你终于彻底疯了?”
封贻难得的阴郁。
当他脸上那些温润笑意消失时,就显得五官尤其冷漠,仿佛刀凿斧刻,让人不敢直视。
佣人也不敢上前,都小心翼翼的垂着头,生怕招惹到了这位古怪的主人。
阮芽才不怕他:“你怎么一副吵架吵输了的样子?不应该啊,你阴阳怪气挺厉害的。”
封贻嗤了一声,将沾满了鲜血的外套脱下,道:“你迟早要为你的牙尖嘴利吃亏。”
阮芽:“这个我倒是赞同,现在你不就因为阴阳怪气吃亏了?”
封贻:“……”
封贻坐到了阮芽对面,忽然道:“你现在还能笑出来,也还不错。”
“你什么意思?”
封贻说:“没什么意思。”
他抬起手,佣人立刻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
因为离得近,封贻身上的血腥味更加浓郁,阮芽蹙起眉。
这么重的味道,也不知道死了几个。
“你不好奇我这两天去了哪里?”封贻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了刚回来时的暴怒情绪,又显得游刃有余起来。
“我好奇你就会告诉我?”阮芽挑眉。
“当然。”封贻说:“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宽和慈爱的长辈,孩子们有疑惑,我当然应该解惑。”
阮芽:“…
…”
这话也亏封贻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封贻这人……估计也没有不好意思这种情绪。
“行。”阮芽抱着胳膊:“那请问,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封贻喝了口热水,道:“谈判。”
阮芽微怔:“谈判?”
“是的。”封贻耸耸肩,摊开手:“不过如你所见,谈判的结果并不理想。”
阮芽:“你跟谁谈判?为什么而谈判?”
“我只答应你回答这一个问题,小朋友,你的问题太多了。”封贻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谈判以失败告终,对你来说,并
不是一件好事。”
阮芽微笑:“总有一天,我要杀掉所有谜语人。”
封贻笑出声,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阮芽:“今晚不去见封迟琰吗?”
阮芽眯起眼睛。
封贻一直都知道?!
……不过也是,要是封贻真这么蠢,怎么可能在孟忱死后那么快的坐稳Nefelibata。
要他不是个恋爱脑,而是一心搞事业,没准Nefelibata都没有孟忱的事,要改姓封了。
“那么远,很累的。”阮芽说。
封贻:“这么说,你是在怪我住的太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