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夏家就热闹起来,不止孟栖要早起,阮芽也被从床上刨了起来,动手的还是她亲妈,让她不敢不从。
阮芽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夏语冰给她压了压脑袋上的炸毛,道:“小栖都已经起来半个多小时了,你还没睡醒呢?”
阮芽带着鼻音:“……这才七点!这才早上七点!我就算是早八也用不着这么早起啊!”
夏语冰摸摸她脑袋,道:“你哥哥也就结这一次婚,忍忍吧。”
阮芽抱住夏语冰的腰,黏黏糊糊的说:“大哥要是不给我封个大红包,我不就让他接栖姐出门。”
夏语冰无奈的笑道:“你呀,不过你放心,沉桉肯定是给你封了大红包的,他心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大哥心疼我。”阮芽挑起眉:“全家上下,除了阮落榆,哪个不心疼我?”
夏语冰一般不管兄妹拌嘴的事情,帮哪边都不好,便只是道:“好了,快去洗脸换衣服。”
阮芽洗漱完换好衣服,跟着夏语冰一起去找孟栖,她正坐在凳子上化妆,见夏语冰过来,想要起身问好,夏语冰轻柔的按住她肩膀,道:“你坐着。”
阮芽凑过去看了看孟栖:“栖姐,今天好漂亮。”
“就你嘴甜。”孟栖抓起旁边瓷碟里的糖果:“喏,给你吃糖。”
阮芽接过糖道:“我这可不是嘴甜,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孟栖本就生的好看,有一种古典的美,像是仕女图中的人物,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端庄温柔,只看皮相,谁也想不到孟栖会是Nefelibata011的得力下属0172。
今日凤冠霞帔,妆容精致,更显得漂亮。
孟栖失笑,“还说不是嘴甜?”
夏语冰道:“小栖今天的确很漂亮。”
她抬起手,身后的佣人便拿着一个木头匣
子过来了,夏语冰接过匣子,推开盖子,就见里面铺着一层黑色软绸,软绸之上躺着一枚盈润至极的镯子,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且还是老物件。
“这是我当年嫁给沥修时,我妈给我的。”夏语冰将镯子取出来,温声说:“我如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个镯子,就当是一点心意。”
孟栖赶紧道:“夫人,这太贵重了!况且这东西该留给小芽才是。”
“你放心。”夏语冰握住她的手,道:“她的嫁妆呀,我早前准备好了,不差这一样。”
她垂眸将镯子戴在了孟栖细瘦的手腕上,又
拍了拍她手背,轻声说:“小栖,你命不好,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往后沉桉若是欺负你了,你就来找我,我帮你做主。”
阮芽道:“妈,大哥哪会欺负栖姐呀。”
“又没跟你说话。”夏语冰嗔了阮芽一眼。
阮芽撇嘴:“我这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你是没看见,上次我们一起吃饭,栖姐不过是喝了半杯酒,大哥就不让她走路了,一路抱回去的!”
孟栖耳垂通红:“小芽!”
“别害羞啊。”阮芽说:“当年爸妈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说完看向夏语冰:“是吧,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