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带着封迟琰鬼鬼祟祟的回到了琼安居,她打开门,做贼似的左右看看,而后推着封迟琰进门,哐叽一声关上门后,封迟琰看了眼小客厅的布局,倒是很用心,都是很贵重时尚的家具。
“喏。”阮芽从小冰箱里拿了两瓶牛奶出来,道:“我这儿只有牛奶。”
封迟琰:“不喝,谢谢。”
阮芽二话不说把其中一瓶放回了冰箱——阮栒特意给她买的,可贵了,一般人她还不分享呢,封琰琰这人就是不识抬举。
她拧开玻璃盖子喝了口牛奶,这才在封迟琰对面坐下:“翻墙找
我干嘛?有事?”
封迟琰:“不能是我想你了?”
阮芽歪头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点评:“你变了。”
“?”
阮芽说:“以前你翻墙来找我,都给我带花的,现在两年过去,你身为一个成熟的老男人,连基本的情调都拿捏不住了,实在是很没有竞争力。”
她至今记得刚去A大的那天晚上,封迟琰从校外翻进来,白桦林的树影里他手上一捧雪白的古代稀,这种花看着漂亮,花语却是离别。
阮芽不知道那时候的封迟琰是否已经窥见了在命运齿轮下无可
奈何的自己,但如今想起,只觉得原来在那么久以前,齿轮就已经严丝合缝的转动,将所有人都卷进了名为命运的旋涡,谁也不会善终。
两架沙发之间只隔着一个小茶几,奥地利水晶材质,上面的水波纹非常漂亮,但因为茶几太小,所以封迟琰只需要倾身,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楚阮芽的长睫,他轻笑了一声:“我这张脸还没有竞争力?”
“……”阮芽想说没有,但眼前这张脸确实已经好看的让人忘词。
两年风霜雨雪过去,比之初见时,封迟琰的脸部线条显出一种更加明显而坚定的线
条,好像连绵不绝永不融化的冰川,只消一眼便觉寒气逼人,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独属于冰雪寒川的虔诚神性。
偏他一双眼睛生的太过精致,睫毛纤长,眼皮纤薄,大约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眸中有些红血丝,让他的双眸显出一种兽类的野和凶,内眼角下的小痣也仿佛沾染着血腥气。
见阮芽不说话,封迟琰便在她鼻尖吻了一下,“而且我给你带了花。”
“嗯?”
封迟琰修长手指在她心口慢悠悠一点,道:“带来了你看见我时的心花怒放。”
阮芽:“。”
阮芽唇角抽搐了两下,“你跟谁学的这么土的情话?”
她侧开头轻轻咳嗽两声,耳根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以后少说这种话,但凡你长得丑点儿现在我就直接抽你大嘴巴子了。”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封迟琰问。
阮芽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弯起眼睛说:“吻你。”
“不过……”
她眼睫一颤,流水般的长发遮住了她柔软侧颊,她在天地寂静之中莞尔:“我确实,一看见你,就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