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阮家和封家……”有人隐晦的看了眼阮芽和封迟琰:“到底怎么回事啊?”
“依我看,就是琰爷看上了这个设计师,不乐意和阮芸在一起了呗,毕竟阮芸要不是阮家的四小姐,放在圈子里一点都不起眼。”
“话不能这么说啊,琰爷确实从来没有说过阮芸是他的未婚妻,他唯一承认的不就只有那一位么……两年前,那场惊动了整个A城的宴会,你们忘了?”
话说到这里,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你们见过那位没有?”又有人道:“我听说林粟长得就和那位有点像。”
“我倒是见过,确实有一点像吧,但也就那么一点,阮家那位五小姐长得更好看。”
“妈耶,林粟已经长得跟个妖精似的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有年长一些的贵妇人说:“人家阮总今天就在现场,要阮芸真和琰爷有婚约,能眼看着林粟在面前晃?多半是阮芸想做封家的少夫人想疯了,这事儿别在这里议论,小心被当事人听见了。”
……
不巧的是,当事人已经听见了。
阮芽从服务生的托盘里端了一杯果汁,歪头看着封迟琰:“不怕别人说你是薄情郎负心汉?
”
“哪来的情和心?”封迟琰反问。
“你们男人呐。”阮芽笑起来,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完,只是喝了口杯子里的果汁。
订婚礼正式开始,阮芽看着封若青戴上订婚戒指,忽然问:“你会向我求婚吗?”
“也许。”封迟琰说。
“还是不必了。”阮芽叹口气:“要求太多,会让人觉得矫情。”
宴会散场,封迟琰还要送别宾客,阮芽有些困,打算先回去,拎起包刚要走,封迟琰忽然问:“等等。”
“怎么?”阮芽站在原地,巨大的水晶灯就悬在头顶,
熠熠光辉落她满身,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琉璃像。
封迟琰将东西放进她手里,道:“密码是六个零,你可以改你喜欢的。”
阮芽摊开手心,看见一串钥匙。
虽然封迟琰没说,但她知道这是汀兰溪的钥匙。
封迟琰垂首在她侧颊吻了下,道:“去吧。”
阮芽打量了下钥匙,轻笑:“好。”
她慢慢走出酒店,站在大门口眯起眼睛看着那串钥匙,看了许久,直到夜风吹得她骨头发僵,才终于回神。
封迟琰安排了陶湛送她,阮芽坐上车,道:“去汀兰溪。
”
陶湛顿了一下,说好。
汀兰溪这些年里一直没人住,院子里的花草虽然能看出近期有人打理过,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透露出一种荒凉颓败,尤其是在清冷月色下,更显岁月的无情。
陶湛还有别的事,送她来之后就离开了,阮芽手里有钥匙,却在铁艺门前站了许久。
她一寸寸的打量这个小院子。
她记得东北角原来栽着一大片绣球,夏日里盛放,十分漂亮。
靠着走道的墙搭了篱笆供月季攀爬,她喜欢月季,封迟琰就让人种了许多她喜欢的品种,花繁时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