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没有拍卖会的时候也算不上冷清,私底下也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阮芽刚到门口,就看见从里面抬着个鲜血横流的人出来了,看着还吊着口气,但也就是吊着口气了。
大概江兰时吩咐过,是以红月的大管事忠伯看见阮芽,立刻道:“哎呀,林小姐,您来啦!”
阮芽点点头,问:“那个人,怎么回事啊?”
忠伯道:“欠了我们红月的东西不还,给他个教训而已……嗨,林小姐就别问了,免得污了耳朵,您是要找我们少当家的吧?”
阮芽觉得忠伯对自己过分热络了,想了想,想出症结所在,道:“忠伯。”
“啊?&
;quot;
阮芽严肃的说:“我跟江兰时,特别纯洁,没有别的关系。”
忠伯愣了一下,而后脸上的笑容整段垮掉,絮絮碎语:“完了……我那么大一个少夫人没了……这都多少年了,身边好不容易有个姑娘……”
他简直是为江家的香火操碎了心,一把抓住阮芽的胳膊,严肃认真的说:“林小姐啊,您给我说说,您觉得我们少当家哪里不好?或许还能改改呢?”
“?”阮芽说:“倒不是你们少当家有什么问题,是我的问题。”
她比忠伯还要严肃认真:“是我配不上他。”
忠伯:“……?林小姐,您不要这样贬低自
己!”
阮芽:“其实主要原因在于江兰时长太好看了,跟他站一起我都自卑,更别说跟他结婚了,我一定会自卑至死的,忠伯您就放过我吧。”
“那倒也不用这么自卑,我们少当家确实生的好,但是林小姐您也……”
忠伯话没有说完,就见一片暗红衣角掠过,江兰时穿过连廊,今天他穿了件宽大的唐装,上面绣着片片白梅,手里还牵着两条恶犬,让人一看就浑身打颤。
也不知道这人听了多久,眼睫微垂,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在里头:“忠伯,你先下去吧。”
忠伯连忙扔下阮芽跑了。
阮芽咳嗽一声,走上前:“哥,你
……遛狗呢?”
江兰时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站我旁边,这么自卑呢?”
阮芽:“那可不,我刚都说的真心话,哥,要不我帮你遛狗吧?”
“不用。”江兰时恹恹的说:“你牵着只会是它们遛你。”
阮芽瞅瞅那两条狗膘肥体壮的样子,觉得江兰时说的对。
“拿的什么?”江兰时继续往前走,语调跟他这个人似的懒懒散散。
阮芽:“给狗狗们买的玩具。”
虽然跟江兰时接触不多,但阮芽深知,讨好江兰时还不如讨好江兰时养的狗。
江兰时脚步顿住,回眸看她,唇角勾起,“你还挺会投其所好
。”
阮芽:“哪里,其实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Bud肯定死翘翘了。”
“别给我戴高帽子。”江兰时伸手接过袋子,拿出一个会发声的毛绒球看了看,这才道:“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感谢我吧?”
阮芽:“当然是为了感谢你啦,只是……”
“只是还想问问我,封迟琰为什么会对Bud动手?”江兰时纤长的眼尾微微挑起来,他垂眸捏着阮芽的下巴,逼近她几分,看着她澄澈的双眸:“你这双眼睛真会骗人,明明在试探我,还这么干净。”
“如果是早几年遇见你,我肯定会把它们挖出来做我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