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喝光了,阮芽随意将外包装丢进垃圾桶里,她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单手推开窗户玻璃,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幕里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
春雨总显出一种和其他季节不同的文秀,阮芽趴在窗边伸出手,瓷白的手指被雨水打湿,她垂眸看见花园里被风吹的瑟瑟发抖的枝叶。
这个院子和M国的的差不多大,但是少了很多阮芽亲手栽种的花草,阮芽也抽出时间打理过,如今看着却还是有几分萧瑟。
她静静地坐了不知道多久,才看见汽车的灯光,由远及近,照亮雨夜。
阮芽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认出是阮落榆的车。
林雨门从副驾驶上下来,转身就要走,里面的人扣住她手腕,在她手里放了把伞,这才施施然松手。
林雨门似乎说了句什么,没撑伞,就那么淋着雨进了屋子,阮芽连忙起身去给她倒了杯热水。林雨门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灯光下一脸乖巧的阮芽:“……”
“你喝点水,不要感冒了。”阮芽将水杯递过去,又用干净的毛巾给林雨门擦头发,林雨门一把抓住她手腕:“心虚?”
“……”阮芽说:“怎么会呢,我心虚什么啊?
”
林雨门笑:“刀疤肯定是从Y国把东西带走了的,但阮栒没在金燕山找任何东西,并且,我也没有动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看着阮芽的眼睛:“你一早就知道金燕山的清剿计划,才会在那天突兀的要去金燕山采风,我长这么大,已经不相信巧合了,所以,阮小芽,就不要用巧合这种话来敷衍我了吧?”
阮芽叹口气,无奈道:“你真的很敏锐。”
她笑着说:“我打赌,直到现在都没人怀疑是我拿走了那支A29,阮落榆觉得是你带走了吧?”
林雨门一脸
痛苦:“……你还有脸说。”
阮芽抱抱她:“抱歉抱歉。”
“……说的我真会跟你生气一样。”林雨门坐到沙发上:“你什么时候拿走A29的?”
“刀疤死的时候。”阮芽说:“当时很混乱,我一边跑路一边把东西顺走了。”
“你一直藏在身上?”林雨门挑起眉:“阮栒他们为什么没有搜出来?”
阮芽笑了下:“我长着这么张脸,那几个哥哥都不会为难我的,我把箱子放在包底下用卫生巾压着,东哥就没翻。”
林雨门:“?!”
“
草。”林雨门极其愤怒:“这是什么差别对待啊!?凭什么我搜身的时候连裤子口袋都翻过来了?!”
阮芽安抚她:“他们的确太过分了,你别生气。”
“你就笃定不会被搜到?”
阮芽:“不笃定啊,被搜出来就上交呗,我就说看盒子好看想占为己有,难道还能把我枪毙了?”
“……”林雨门说:“有些时候,你真是出人意料的莽撞。”
阮芽谦虚的笑笑。
其实不是莽撞,只是她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成功而已,那为什么不能小小的冒一下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