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门生了会儿气,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又凑到了阮芽旁边:“要不那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Bud抬眸:“什么?”
林雨门:“阮沥修的生日宴,阮芸给阮小芽发了请柬。我怕她一个人去受欺负。”
Bud:“我也去。”
林雨门:“你不许去,你去了要是没忍住炸人肉烟花怎么办?到时候闹大了母亲又要抽你。”
Bud冷冷的:“我不是小孩子,可以控制自己。”
林雨门:“这话你自己信吗?反正我不信。”
眼见着两兄妹要动手,阮芽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先拉住林雨门的手:“你跟我去的时候见到阮落榆怎么办?”
“……”林雨门郁闷的说:“他又不知道我姓林名雨门,我说我叫王铁锤不就好了。”
阮芽:“感谢你为组织作出的牺牲,等两个亿到手,我愿意分给你两块。”
林雨门:“?!”
阮芽又转头摸摸Bud的头发,道:“你不要去了,最近明夫人不让你太活跃,你还是听夫人的话吧,要是又被惩罚,我和Rain都会难受的。”
Bud:“……”
Bud声音低了两个度:“……知道了。”
阮芽成功阻止了
第三次世界大战,松口气,道:“那大家就洗洗睡吧。”
林雨门抱住她胳膊:“今晚我跟你睡。”
“为什么?”
林雨门:“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晚上有大暴雨,可能会打雷,我愿意把我温暖的胸膛借给你。”
“……”阮芽说:“你的胸还好吗?上次没有砸出什么后遗症吧?”
林雨门大怒:“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两人一起上了楼,还在拌嘴,Bud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晚风送来九里香的味道,Bud记得院子里栽了几棵这种小乔木。
他刚摸出烟盒准备点一根
,楼上就传来阮芽的声音:“都睡觉了不准抽烟。”
林雨门狗仗人势:“就是,不准抽烟!”
“……”Bud将烟盒收起来,抿唇道:“我就来吹风而已。”
林雨门:“狗都不信。”
阮芽:“你看,林雨门都不信。”
Bud:“……”
林雨门:“……”
林雨门气的按着阮芽就跟她打了一架。
Bud关上阳台门,把两人吃剩下的蛋糕盒子收好放进垃圾桶,客厅的灯光昏黄温柔,此时是他平生少有的安静温柔。
两年匆匆而过,白云苍狗,其
实只是漫长岁月中的一小部分,但于Bud而言,这两年所见灿烂阳光,已足够抵过往二十余年的所有黑暗。
他烟瘾犯了,手指碰到棱角分明的烟盒,却又到底收了回去,只是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
茶几上瓷白的花瓶里插着一把欧月,都是浅淡的色系,清甜的果香弥漫在空气中,Bud闭上眼睛,随意的撩起衣摆,露出其下狰狞的、裂开的伤口,他习以为常的随意上了药,用纱布裹好,确认不会有血腥味漏出来,这才慢慢的上了楼。
林雨门和阮芽都已经睡了,Bud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无声的说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