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置可否。
有人送来了雨伞,两人撑开伞走进了雨幕里,少女在噼里啪啦的雨声里说:“我去平安村里看过了。”
Bud没有回话。
少女继续碎碎念:“全部都烧光了,浇了汽油,不然烧不了这么干净……母亲生气也是正常的,你别怄气。”
Bud冷淡道:“你话很多。”
少女一噎,道:“除了我也没人跟你说这么多话了,你还不知道感恩,把人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谢谢,但是不用。”男人加快了脚步。
少女大声道:“你对阮芽也能有
对我这么凶,你还会挨鞭子?”
Bud:“闭嘴。”
少女嗤了一声:“让我说中了不是。”
“……”
少女转了转伞,伞面上的水就溅了Bud一身,她感叹道:“你还是感谢有我这么个好妹妹吧,你自己算算我从母亲那里救了你多少回。”
“不需要。”
少女单手做了个鬼脸:“口是心非。”
Bud站在黑沉的夜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看着少女,一字一句的说:“不是口是心非。”
“我天生情感缺失,不能共情任何人,所以你没必要
真的把我当成你哥哥,如果有一天母亲的命令是要你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割下你的头颅。”
这话冷漠森然,少女却不以为意:“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多少遍了……放心吧,我还有用,暂时不会死。”
她笑着转头看向Bud,眼睛弯起:“……不过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你动手利落一点,不要让我感觉到疼哦。”
……
阮芽给孟尽办了转学,万桂芬和赵蓉椿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孟永平死了的消息,在汀兰溪门口哭天抢地,要阮芽给一个公道。
安保也很头疼,毕竟这两个女人
没脸没皮,丝毫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她们也不强闯,就是坐在汀兰溪门口哭,吵得人心烦意乱。
阮芽不好意思让安保受这份折磨,让人接她们进来了。
两人一进门就东看西看,万桂芬骂道:“这贱丫头住这么好的房子,竟然说自己没钱!”
赵蓉椿也跟着道:“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什么都防着我们,真是白养了她这么多年!”
唐姨端着茶水出来,听见两人的对话,气的翻了个白眼,但是碍于对方是阮芽的长辈,也不好说什么。
万桂芬问:“阮芽人呢?难道还要我们等她
不成?”
她刚还在外面打了滚,浑身的草屑泥土,此时倒是一点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昂贵的定制沙发上,看的唐姨眼皮子一抽。
“小芽在楼上。”唐姨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说:“等会儿就下来。”
赵蓉椿阴阳怪气道:“不愧是飞上了枝头,这当着自己娘的面就摆起了架子,这以后要是真嫁进了封家,那还得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阵脚步声。
阮芽穿着一条白色的家居裙子,衬的她肤色更加腻白,扶着楼梯走下来的模样,让万桂芬和赵蓉椿一瞬间生出无限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