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说:“那你可真是个好人。”
应白川:“客气。”
车停下,阮芽见这里就是一片大仓库,离市中心已经很远,正逢黄昏,天上的火烧云大片大片的铺开,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仓库原本静悄悄的,但是在应白川的车队挺下后,就听“嘭”的一声,最大仓库的门打开,一群虎背熊腰的男人从仓库里出来,分列两边,个个手里都拎着枪,架势极其骇人。
阮芽扒在窗户玻璃上,问应白川:“你不是正经的生意人吗?怎么整的跟黑社会一样。”
应白川慢条
斯理的从手套箱里拿了一把手枪出来,道:“我是正经的生意人,费霓可不是。”
他拉开车门,对阮芽道:“你在车上待着看就行了,别下车,费霓是个神经病,我不能确保他不伤你。”
阮芽抱着猫乖乖点头。
应白川又看了她一眼,这才下车,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费三爷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
他带来的人也纷纷下车,站在了他身后,两边人剑拔弩张,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满脸络腮胡子、戴着大金链子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站出来,嘿嘿一笑:“应少也
没多礼貌啊。”
应白川笑了一声:“怎么,你们家费三被封迟琰毙了?脸都不露了?”
“你!”大胡子有点生气,又按捺了下来,道:“三哥这会儿忙,有事你跟我说。”
“许四,我可一直在跟你好好说话。”应白川眼睛一眯:“别给脸不要脸。”
许四明显是忌惮应白川的,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道:“我说了,三哥忙着,你若是有事……”
“嘭”的一声,子弹随声而至,许四下意识的要躲,却还是慢了一步,被这一枪打中了胳膊,瞬间鲜血直流。
“你!”许四捂住自己的胳膊,他身后的人都躁动起来,显然对应白川这狂妄的做法十分不满。
应白川吹了吹高热的枪口,笑着说:“你们他XX的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我早几年就说过,若是有人想从我手里分生意,除非弄死我……许四,你未免太看不起我应某人,我还活着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许四咬着牙道:“这都是三哥的意思,我……”他狠狠心,道:“应少,您手底下的产业可不少,就是分我们一块儿而已,不至于如此小气吧?再说,我们费三爷在道上的名头您也是知道的,没必
要大家都面上无光……”
应白川似乎是彻底失去了耐心,手指摩挲了一下枪柄。
许四那边的人也不敢掉以轻心,纷纷抬起了枪口,两边人一触即发,一场火拼似乎在所难免。
阮芽倒是有点惊讶。
都说应白川是个疯子,今天她终于见到了应白川疯的一面,他似乎是真的不要命,一言不合就动手,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乐意听。
应白川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缓缓的往下扣,忽然“吱——”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彻郊野,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停在了两帮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