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还说这样不好呢。”阮芽推了他一下:“车要开了,你赶紧系安全带。”
封迟琰没有再逗她,扣上安全带,就听阮芽继续问:“为什么说应白衾的事要从应家上一辈讲起?”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应白川和他爹的关系水火不容。”封迟琰笑了笑:“这一切都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强制联姻。”
应白川的母亲文庆沫出身于书香世家,在A城也是清流贵族,但也只是名头好听,文家一年一年的在走下坡路,再过个几年,估计都没什么人知道这个家族了,这时
候起死回生的方法只有一个:联姻。
二十多年前的应家虽然被封家隐隐压一头,但是明面上好听,叫做“势均力敌”,应家的独生子应晨怎么着都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当时已经败落的文家是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的。
但是文家父母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竟然将同是亲生骨肉的女儿送到了应晨的床上,就这一次,文庆沫有了身孕。
两人只得奉子成婚。
但是文庆沫有自己深爱的人,应晨也不愿意被束缚,两人注定了只能是一对怨偶。
“……我还以为
就我的妈这样呢。”阮芽咂舌:“原来真有亲妈这么对自己孩子啊。”
“人都是会做取舍的。”封迟琰说:“不管嘴上说的多好听,心里的秤都会偏,这是天性。”
“那……应白川的妈妈也太可怜了。”阮芽说:“她被自己的爸妈卖了,嫁给不喜欢的人,还要给他生孩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封迟琰说:“她算不上什么好人。”
文庆沫生下应白川后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夫妻两关系最和谐的时候,但是不久后,应晨遇到了自己的真爱。
那个女孩子叫做曲筠,是从小山村考出来的大学生,长得也并不如何漂亮,起码和文庆沫是没办法比的,但是应晨就是爱上了。
于是他提出和文庆沫离婚。
文家从这段联姻里获得了巨大的好处,怎么可能同意,文庆沫也心理扭曲,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注定成为一个牺牲品,凭什么应晨就可以和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
于是她设了一个毒计,让人强暴了曲筠,并且拍下照片,在大学里到处传播,曲筠名声尽毁,被学校劝退,而后不堪压力,在她和应晨共同的家里割腕自杀了。
应晨甚至没有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阮芽瞪大眼睛:“这也太过分了!明明一开始就是文家的错啊,曲筠是无辜的。”
这些事儿在光鲜亮丽的上流圈子里算不得什么,但是阮芽已经吃惊不已了,封迟琰笑了笑,道:“如果你非要分一个黑白,那这件事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因为应晨在曲筠死后,疯狂的报复了文庆沫。
在某个深秋,文庆沫再遇了自己当初最爱的那个人。
她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不可自拔的陷进了这段感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