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个惊人的消息,穆轻诺不禁觉得匪夷所思。
她拉开铁门,让萧运进宅子里说。
陈铭好奇:“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萧运叹了一口气,拨了烟点上:“吴芬被抓的那天晚上,进了医院,胳膊被扎伤了。”
穆轻诺挠了下秀发:“你说……周密伤人?”
萧运点头,“是。”
“江河为了救他,丧命了?”
萧运再点头,“是。”
江河被击中的时候,目光还在周密逃离的方向,那个场面,他记忆犹新。
穆轻诺两手紧握,想到在塞纳多遇见的那个阴森冷淡和温润有礼的男人,莫不诧异。
原来眼睛里看到的,不一定是对方真正的性格。那些暴躁的,阴森可怖的,也不一定是残忍冷淡的。
墨九痕知道自己的妻子在想什么,往旁边轻轻的靠了靠,衬衫上植物的清香,直接陷在口鼻之间。
“周密逃到哪里去了?”
“还在追捕中。”萧运打了一个响指,惬意一笑,“不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露面的。”
“哦。”
穆轻诺答得漫不经心。
萧运拍拍皮衣外套,眨眼看了对方一眼,笑的迷离又温柔:“听说吴芬有一个孩子。”
“是,现在孩子由我照顾着。”穆轻诺看着萧运那深邃专注的眸光,不觉迟疑的敛了眸子,若有若无的打听,“萧队长该不会是
想利用那个孩子引出周密吧?”
“是这样想的。”萧运从吴芬那里,得知那个孩子是她和顾凌寒的。
既然周密为了顾凌寒,对她动手,想必那个孩子,也是周密的软肋。
为此,萧运才想出这个情非得已的好法子,来擒拿周密。
穆轻诺低头,有些担忧:“可是那个孩子刚做了心脏方面的手术,禁不起折腾。”
萧运还不了解情况,看着穆轻诺:“不能出院?”
她态度坚决:“不能,这很危险。”
无所获,萧运也没旁的办法了,但将那些消息告诉朋友,心里还挺高兴。
林余风关注点比较清奇,不由的问:“对了,塞纳多呢?”
“被封了。”萧运接过林余风递到手里的饮料,一脸森肃的抬了抬下巴,“不少可怜的姑娘被害,那是个是非之地。”
墨九痕听后,看着萧运:“平时要小心点儿。”
“你让我小心?”萧运双手落在膝盖上,眼神冷锐如刀,“实在话,就没害怕过。”
陈铭也跟着提醒:“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一点儿吧,你知道你的职业很危险。”
萧运看朋友们认真的絮叨,也不否决,坦然回应:“好,我必定时刻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
客厅里的朋友们,全都专注的盯着他。
离开时,他还拿了红包出来,说是给陈铭和他太太的份子钱。
陈铭感动的收下
了:“谢谢,我会努力保管的。”
“祝你和你太太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萧运拿了头盔,戴在头上,迟疑着,望了一眼墨九痕,“等到时候一起回帝都,怎样?”
墨九痕应付了一声:“好。”
黄昏,斜阳如织锦,铺陈在医院里的花园上。
一个戴着鸭舌帽,低着脑子的男人,在穆轻诺休息的档口,出现了。
穆轻诺闻声抬头,困惑的问:“……周密?”
周密细长的手指抬起鸭舌帽沿,他缓步靠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墨太太,没想到你没看到我的脸,就认出我了。”
“说明我特别细心。”穆轻诺冲着周密展眉一笑,望着他的脸,若有所思,“你……是来看孩子的么?”
周密走到穆轻诺的旁边,坐下,意识到了什么,从自己的兜里拿了两张银行卡:“墨太太,这些东西,麻烦你帮那个孩子保存好,可以么?”
穆轻诺看着银行卡若有所思。
他立刻补充:“这是我曾经赚的钱,全部都是干净的,跟塞纳多的生意没关系。”
穆轻诺摇头:“我不接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动手伤了吴芬,为老大报仇。”几日不见,周密已经没了初见时那样的温润和善,他的嘴角满是胡茬,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逃是逃不掉了,我的那些好兄弟已经为我丧了命。”
穆轻诺抬手,接了银行卡,很实在
:“好吧,我会把银行卡转交给那个孩子的。不过……也许……我不会说出你的存在。”
周密看着穆轻诺的侧脸笑:“也好,老大和我们的事儿告诉给那个孩子,无疑也是一种压力。墨太太愿意不计前嫌,收留孩子,仁至义尽了。”
话落,他站起身,走向璀璨的日光。
走了一段路,回头,冲着穆轻诺说。
——老大选择你,原来真的是有原因的。
穆轻诺没听清,她疑惑:“什么?”
周密没再重复,走了。
他站在日光下,那颀长的身影在光中渐行渐远。
这日后,第二天重大新闻。
重大要犯,投河自尽。
投的河,在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