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么？
温诗琪目光里藏着一丝不可置信，深思了下，想起了什么：“顾凌寒，莫非你把人给……”
卖这个字眼，没吐出口。
顾凌寒回答的也挺实在：“本就是这类的女人，难道你觉得她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绕过耳，贴过去，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你说呢，温小姐？”
温诗琪惶恐不安的握住了手指，她心软，“这样一来，他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像是觉得顾凌寒的招数太过阴狠，她哭恼的说，“不能选一个其他的法子，非要把人赶尽杀绝！”
她听父亲说过，吴芬这个人工作优秀，性子也倔。
若是走进了那些吃人的场所，兴许命都给没了，“比如让她嫁一个普通的男人。”
顾凌寒觉得温诗琪的想法挺可笑：“你觉得她会甘心？”两手叉腰，他烦闷，目光望向温诗琪，“温诗琪，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温诗琪伸手拉住对方的胳膊肘，眼神哀怨：“顾凌寒，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顾凌寒挣开女人的手，烦闷的口气：“无可奉告！”
“顾凌寒，我父亲已经因为这事儿给我打了电话，你知道如果我没有吴芬的消息，会很为难！”温诗琪降低了声调，走到了他的面前，平心静气的口吻，“你不是说，我们是合作者，都是爱而不得的人，理应互相
帮助嘛。”
顾凌寒视线落在温诗琪抓住自己的手，凝眉深思，高深莫测。
书房里，墨香在宣纸上散开。
“……温诗琪，既然塞到我这里的棋子消失了，你父亲他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不过既然你问，那好，我就告诉你，人被我弄到S国了，具体在哪里，谁知道呢。”
S国？
无人知的地方。
那吴芬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温诗琪后退半步，在知晓顾凌寒的另一面后，怅然的转过了视线。
是了，这个男人如此可怕，稍不注意，就很有可能走到难以预料的境地。
她不能。
温诗琪一瞬了解到自己的处境，没多想，就松开了手：“那顾先生千万不能让她跑了，不然她到我父亲跟前告一状，指不定我父亲会因为和她的感情，把火气发在我身上。”
顾凌寒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能进了那地方，安然跑出来的几率为零。”
S国，那地方，纸醉金迷的。
之所以烧钱，不仅仅是因为质量好，还在于懂分寸。
吴芬这种皮囊中等，没有个性的女人，比比皆是。
能讨到一个敢冒着风险，花钱花力，把人给捞出来的男人，太难了。
好在脑子还好使。
从吴芬一事上，温诗琪了解到顾凌寒的手段，于是她老早
就回去了。
顾凌寒命令常助理，亲自护送温诗琪出门。
道路上，温诗琪细眉一挑。
想换个目标掌控。
她虚弱的往常助理的身上一倒，常助理出于敏捷的反应，伸手拉住她。
温诗琪靠在常助理的怀里，声音娇柔：“常助理，你在顾先生身边很长时间了吧？”
常助理没挪步，低着脑袋点头：“是。”
他经常做别人的助理，一般有点儿姿色背景的女人在他身上倒，多半是因为看在他老板的面子上。
要么打探顾凌寒的意思，要么是希望自己可以在老板面前美言几句。
他看人下菜碟，要是有这样的想法，就看对方拿的钱有多少。
温诗琪这一跌，常助理笑了，他只看钱，而且还得值。
“温小姐站好了。”他将人搀扶好，整了整对方的衣裳，“我跟老板的时间不长，替你做不了什么。”替温诗琪拉开车门，将人送上去，系好安全带，他才挥手示意，“您慢走。”
知道自己是被看扁了，温诗琪无能为力，耷拉着脑袋，开车，走人。
常助理再次回到书房，顾凌寒站在落地窗前，笑话他：“温家千金哪，找你嘘寒问暖，怎么不答应？”
常助理理智的回答：“老板看见了？”
“从这里看，一览无余。”顾凌寒左手拎着烟，盯向常助理。
常助理同对方平视，“老板，我是您的助理。”
顾凌寒对自己选择的这个忠心耿耿的助理，打心眼里欢喜：“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当初的选择，没错。”
他背转身，走到了椅子上坐定，声音沙哑：“对了，我让你调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常助理走到跟前，俯身，说：“最近那小女孩闹腾的厉害，听说昨晚还发烧了，虽然及时喝了药，缓过来了，但情况不容乐观。”
“有这回事？”顾凌寒将烟头塞进了嘴里，面色难耐，“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老板，还有一件事。”常助理声音压得低了低，“李彩虹的丈夫让人带话，说他要是因为这件事儿没命了，您不能忘记承诺！”
顾凌寒将手里的烟狠狠地杵灭在了烟灰缸里，表面温润，实际内心早就翻涌。
计划还没成功，就已经惦记着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