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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金缂丝锦缎案4(2 / 3)

撤,一个鱼跃跳过窗枢,来到屋内。韩耕耘定睛一看,这个跳回屋内的人影正是方才脚底抹油的刘潭。这小子紧张地面向窗外,一边向后疾退,一边用宽大的袖子捂住下半张脸,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

刘府尹原本上前拧耳朵的气焰如七月流火般偃息下去,原本膨胀的五官和英伟的身躯迅速萎靡,一张一弛在转瞬之间,收放自如,不禁令人佩服。刘府尹退到角落,瑟瑟发抖地盯着刘潭。韩耕耘脑中响起杜佛的那句“骟了的公猪”,一时觉得贴切,想笑却强忍住,不自然地动了动嘴角。

刘潭紧绷着背,退到韩耕耘身边。此时,窗外又跳进一个人,屈膝稳稳落在屋内,微躬着身低着头,看不清样貌和身量,他的双手覆在腰一边的苗刀上,随时要出刀的样子。

那人抬起头,直起身子,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捕快服,眼神如鹰般锐利,分外戒备地盯着刘潭。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头上绑着黑色的额带,嘴角紧绷着,如一尊静止的雕像。

刘府尹的宠妾又响起高声尖叫,刘府尹心烦意乱,不耐烦地吼道:“你给我闭嘴!”尖叫声嘎然而止,转而变成呜呜咽咽的抽泣。

见了少年的刘府尹明显鼓了胆气,大声道:“李鹅!还不速速把歹人拿下!”

“刘府尹!桃深!是个误会!”韩耕耘挡在刘潭与捕快李鹅之中,生怕他们打起来。

“谁!谁是桃深,大憨牛你别乱认亲戚!”刘潭朝着韩耕耘一阵挤眉弄眼,可以想象藏在长袖后面的整张脸必定是五官乱飞。

刘府尹回过神,一下子弹了起来,跑过去,拎起刘潭的耳朵,就是一阵数落:“好你个混世魔王,今日你是逃不掉了,成日里尽不干好事,敢打到你堂叔叔我的头上了,看我不把你拎到你父亲面前,让你父亲罚你跪一个月祠堂!”

刘潭疼得跳脚,嘴里嚷嚷:“堂叔叔饶命,侄儿知错了!您可千万不能告诉我阿耶。”

刘潭的父亲与刘府尹是堂兄弟,这也是刘潭刚才一番胡作非为以及事后脚底抹油的底气和缘故所在。刘潭的父亲向来以治家为严而自傲,不想生的儿子却是顶不着边的一个人,到处给他闯祸。

那个叫李鹅的年轻捕快将手从刀上移开,低头,向刘府尹一抱拳,“大人。”说完这两个字,便又像雕像般杵着不动了。

刘府尹一窝的火没处发,转而呵斥李鹅:“未经通传,后宅岂是你一个捕快能来的地方!若是下次再敢如此行事,必定将你革职查办!你速速退下!今夜的事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李鹅神情一丝一毫都未变,将手平举,头越发低了,以示恭敬般缓缓向后退去,至离开,都没有再看刘潭和韩耕耘一眼。

“这小子不错,耳力非凡,刀使得又漂亮,更是十分听话!”刘潭不禁感慨。

“你还有脸说别人!”刘府尹手上的力道明显加重,一拧一旋,疼得刘潭连连讨饶,刘府尹转头同那娘子说,“还不快出去,成何体统!”

刘府尹的宠妾,杜佛的二姐,捧着一张哭得梨花带雨,脂粉浮面的脸飞一般的离开了书房。

刘府尹放开刘潭的耳朵,摸了摸胡须,整了整衣衫,转过身去,负手而立,将胸提得更高些,故作威严地咳嗽几声后,才又转过头来问:“好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小子讲讲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韩耕耘正想开口,却被刘潭用身子撞开,暗戳戳使了个眼色。

只见刘潭上前,殷勤搀扶着刘府尹,将他搀到塌边坐下,“堂叔您是知道的,前阵子我被大理寺放了假,原是因为我犯了些小错。三清观的案子一移送大理寺,我便求了裴司正,定要将此案交与我来查办,将功补过方才能体现我认错之心。裴司正原是不同意的,但我父亲又同他说‘放假偷懒不能算作是惩戒,年轻人定要好好历练,就算错了也要勇于更正’,裴司正这才将案子交给了我。这案子我本不熟,就求了伯牛帮我。不想今夜,我同伯牛夜探三清观,观中失火,我与伯牛恰巧寻得一条密道,谁知竟通到堂叔叔这里,我已将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您,实在是情非得已,堂叔叔就绕我这一次。”

“你是说三清观失火了?”刘府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刘潭。

“正是,所以堂叔叔且将我二人的小事放一放,还是赶紧派人去看看三清观吧!”

“来人!来人!这人都躲到哪去了?夜里只知道吃酒耍疯,都火烧眉毛了,连个人影都没有。李鹅!李鹅!”刘府尹风一阵往屋外冲,哪里还顾得韩耕耘和刘潭。

刘潭朝韩耕耘眨了眨眼,双手抱胸,颇为得意地笑着,“如何?凭着我的临危不惧与才智过人,你我免去不少麻烦,明日你定要请我喝酒。”

“喝酒是小事,只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你就不怕刘府尹去向你父亲与裴司正求证?”

刘潭一副笃定之色,“刘仁是什么人?一个在圣人治下,皇亲国戚、士族贵胄遍地,奇人怪人藏龙卧虎的京城里,当了七八年京兆尹,什么大案要案也没办,无风无雨风平浪静的人精!这些年,他养了一身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的本事,是人里的狐狸精,官里的变色龙,遇事只管打太极,三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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