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诗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林晚澄当年被东厂厂公捡到的时候,已经记不起之前的事情了,所以也不清楚自己的名字。
被带到东厂后,厂公就认她做义女,顺便随手翻书给她起了个名字——晚澄。
“晚澄……”
萧景琰薄唇轻启,重复着这个名字。
林晚澄缩在床尾,瑟瑟发抖:“三哥,你……特地来一趟,就是问我的名字?”
闻声,萧景琰回神,抬了抬眸子。
林晚澄被这眼神吓得肩膀缩了缩,又斗着胆子说:“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天亮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呢。要不……您也回去休息?”
言外之意,赶紧滚。
“而且,您这被发现了的确不太好啊。”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身为皇子,翻墙夜探公主的寝殿,这要是被发现了,萧景琰死不死不知道,她反正是离死不远了。
毕竟萧景琰的母妃就是皇后,而她现在又是皇后的眼中钉。在皇后的庇佑下,萧景琰顶多被罚禁足。至于她……还不知道要被皇后怎么折磨呢。
毕竟明阳公主的生母淑贵妃,当年一直被皇后视作“妖妃”。那她就是“妖妃”的女儿,在皇后眼里一个样儿,都是祸害,都该死!
“嘶。”萧景琰吸了口气,又往前靠了靠,气息逼近:“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我长得很可怕吗?”
“没有啊,怎么会呢。”林晚澄眨巴眨巴眼,挤出一抹灿烂的笑。
“三哥玉树临风,天之骄子,貌比潘安,怎么会可怕呢呵呵呵呵。”
“我只是前两次不知道三哥的真实身份,所以觉得有些冒犯,有些羞愧而已。”
这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不错。
萧景琰嗤笑一声,倒是也没拆穿。
他下午出宫后,就仔仔细细调查了一番。
虽然镇北大将军的话滴水不漏。说是一个月前在回京的路上捡到了个姑娘。只是出于好心带她回京,后面阴差阳错才发现自己带回来的是明阳公主。
这话,可信度不高。
前不久,他就叫侍卫监视过林晚澄,最后发现,这丫头在京城秘密开了许多铺子,涉猎颇广,先是普通的胭脂水粉,后是杂食酒馆。
最早的一间店要追溯到三年前。
这个时间,可和大将军回京的时间严重不符。
所以他断定,这丫头一定是冒名顶替,看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八成还是被迫进宫。
可萧景琰还是想不通,觉得有很多矛盾。
第一,林晚澄胆子很小,从前两次碰面他就发现了,见了他像是老鼠见了猫。
他借机给她把脉的时候,就发现她当时脉搏不平,心跳很快。
第二,林晚澄并不缺钱,甚至可以用富有来形容。
之前有侍卫偷了她店里的账本递上来,他仔细翻看过,这丫头的每间铺子从开门到现在,就没有一个赔过钱,全都在稳定盈利。
所以,她为什么要假扮公主?
尽管怕的要死,明知是死罪,还是要硬着头皮进宫。
林晚澄到底是在为谁卖命!
一想到她背后的人一直在操控她的一举一动,萧景琰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嫉妒的发狂。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响动:
“公主?公主您醒了?”
宫女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
萧景琰眉心一压,不得已从窗户离开。
离开前,他不忘对林晚澄说:
“切记,在宫中务必谨言慎行。我不在宫中时,你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派人拿我的玉佩,找锦衣卫指挥使。他是我的人,见玉佩如见我本人,定能保你平安。”
“……”林晚澄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萧景琰的身影了。
宫女恰好走进来,林晚澄随意敷衍了两句,把人遣退。
“玉佩?”像是想到了什么,林晚澄掀开被子下去,借着烛火,她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那块鱼形玉佩。
白天的时候,她叫春儿拿去扔掉。
但春儿觉得过于贵重,还是放在了她的首饰盒里。
“见玉佩如见我本人。”
难道,他是故意把玉佩留下来的?
想到这儿,林晚澄心里咯噔一下。她先前还天真的以为,是他不小心遗落在此。
原来,是故意为之!
“他到底什么意思?”端详着手里的玉佩,林晚澄内心五味杂陈。如果按照他的话来看,这玉佩意义非凡。那为什么前世的时候,她开口要,他都没有犹豫就给他了?
还有现在……
她和他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啊,为何又主动把这玉佩给她?
难不成,他是知道什么了?
一时间,林晚澄像是拿着一块烫手山芋,坐立不安。
后半夜,林晚澄根本没睡。天一亮,春儿带着宫女进来侍候她梳洗更衣。
她打着瞌睡去给太后请安,出发前,犹豫再三,还是把萧景琰的玉佩塞到了怀里。
她现在已经不想去猜忌什么,狗命要紧啊!
这可是她现在唯一的护身符。
真要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