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没有从二姐那里要到钱,获得了老妈留有钱给自己娶媳妇的信息后,就找老妈讨到了二百块。
可二百块远远不够,别说吃住,单火车票来去就要上百。
不过,他也想好了,大不了到广州打份短工。
暑假里打短工,他也不是和尚做新郎,大一时有过经历。这次在樟木头,也去应聘过两家,都不怎么满意。
其实,不满意的是他自己,比如西餐厅、咖啡馆、茶楼,都需要人,是他不愿意去。
他不愿意去的原因,主要是觉得没有吸引力。这也怪他,早就应该想到卡宴去找柳眉姐,他应该早去广州,然后在那里打工,与心爱的卡宴晚上卿卿我我,该是多么的美哉乐哉。
那里,才是磁场的中心,才是磁力强大。
好,就这么定了!
“亲爱的卡宴,我来啦!”——他在心里喊。
作好了准备,就开始行动。首先去超市买了零食,然后随便找了件换洗的衣服。
可是在广州东站下了火车,打柳眉的电话时,始终无人接听。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既不知表姐公司名,也不知道家在哪个小区。他顿感无助。
好在情急中,想起姐姐们讲过,柳表姐的家在什么古港。
便给二姐打了电话。二姐比大姐灵泛,能跟霸气的表姐说得来。他一般有麻烦事也只找二姐。
“黄埔古港。”二姐说。
但二姐没去过,不知道黄埔古港的哪一栋,或什么单元,以及门牌号。
彭星辰觉得只要知道在黄埔古港就可以了,他可以用笨办法,守在古港的进出口,等着她们下班,总是能找得到的。白天既然不能见,他就等晚上。
况且,这守在古港的时间,正是晚上星星点点,还会有月光如水,和花香满园。
见面的好时光。
为了排除见不到面的可能性,他又做了做功课。
第一个功课是,询问古港里的人,上下班的人一般走哪个门,都回答说正门,也就是北门;但也有人走南门、西门或东门,如果他所住的位置靠近南门,当然就从南门进出了。不过好心人还是告诉他,公交站在北门,坐车的基本上就是北门进出。
第二个功课,他在古港的大小巷子穿梭了一遍,也问了好几户有知道柳眉住在哪一栋的没有,但都摇头,都说不知道。
后来他猜想,这些应该都是租户吧,看出出进进的各色男女,天南海北的都有。原住民会没有几个住这里的,或者说,老板一般是不住一楼的。
因此,这第二个功课基本宣告失败。
第三个功课,他坐到正门旁边的小餐馆,早早吃了盖码饭。
其实说早,也算不上早,时间已经接近八点。要是在老家,即便夏季里,农民也已经在两个小时前吃好了晚饭,八点就开始要洗澡睡觉了。
总之,没有法子,就只得这样死等。即便眼睛看穿,也要守来卡宴。
他以前没有见过柳眉表姐,从他身边走过他也认不出,毕竟远房亲戚,没有什么往来。那么他就只能对卡宴说:“我的眼里只有你”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决定还是再打一遍表姐的手机。假如八点忙完了呢?忙完了应该会接电话的,不至于怕我影响卡宴而电话都不接了吧?
可是八点准时拨过去,依然无人接听。
在快十点,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发现一辆高尔夫小车经过时,卡宴正在副驾驶室,他于是张口准备大喊。
可嘴巴张口,还没来得及喊叫,就瞥见驾驶室的位置上,是一位年轻的靓仔握着方向盘,且还一边开车一边跟卡宴有说有笑,不是情侣,也看得似情侣。
彭星辰顿时头大,心理快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