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能入药的东西多了,蜈蚣、蚯蚓、蒲公英,狗尾巴草,这些都可以做药。”
沈浪淡定的说:“而巴豆性热,味辛,逐痰,行水,杀虫,泻寒积,通关窍,虽有小毒,但并不能否定它的药用价值。”
“别以为我不知道,武侠片中经常提到,用巴豆当泻药,你这个庸医!”宋瓷指责道。
“对牛弹琴,你对医术一无所知!”沈浪语气渐冷。
堂堂神医传人,被人说是庸医,也真是醉了。
如果不是在这俗世中历练,宋家根本没有机会请到沈浪。
这时,宋知远在一旁打圆场说:“没必要吵闹,我相信小沈,是药三分毒,我们不能因为巴豆是泻药,就去否定它的其他医用价值,小瓷你这点不如小沈专业。”
“爷爷,你太盲目信任他了,我承认他有两下子,但是水平实在有限,我不信那么多医生都无法根治的疑难杂症,能在他手上迎刃而解!”
现在宋瓷一脸焦急的神色,特别关心奶奶的安危。
治不好还能接受,可若是越治越严重,这将无可挽回!
“盲目?你也太小看你爷爷了吧,我没有糊涂,头脑能够分清是非利弊。”
说完这话,宋知远马上叫来管家。
“去,马上去抓药,
就按照这副药方,快去快回!”
宋知远非常信任沈浪,他反驳了亲孙女,然后果断做出决定。
宋瓷对爷爷很失望,她埋怨爷爷轻信沈浪,是对奶奶身体的不负责。
不过,她所邀请的何青羊还未来到,她这个医学门外汉,说的话没有说服力。
没过多久,管家就按照药方把药抓好,然后由保姆去煎药了。
这个过程中,沈浪淡定的坐在原位,静静等待宋家的保姆把药煎好。
实际上,宋知远的内心,也并非毫无波动。
他表面看似冷静,实际内心还是有一丝心慌的。
虽说信任沈浪,但在结果出来之前,他不敢保证沈浪就一定能把他老伴的病治好。
这是两码事。
毕竟他之前也找过许多医生,包括省城的几个名医朋友,最终都没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而沈浪,真的可以吗?
宋知远扪心自问,他也无法肯定沈浪就一定做到药到病除,就算古医传人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境界。
不过,宋知远倒是相信,沈浪不会让老伴的病情加重。
至于孙女口中的庸医,更加不可能。
老伴的病情,已经折腾一个多月了。
他多次劝老伴休息,但老伴说新店刚开张,必须亲力亲为。
但是晚上失眠,白天又要忙,这
样连轴转,身体根本吃不消。
长此以往下去,身体状况可就危险了。
在等待煎药的过程中,宋知远和宋瓷,内心都是煎熬的。
就在这时,宋瓷所邀请的何青羊,也终于来了。
“何叔叔,快请进。”宋瓷热情的招呼。
何青羊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与宋瓷的父亲年纪相仿,留着较短的分头发型,看起来温和儒雅。
“宋老爷子安好,宋瓷小姐安好。”
虽然何青羊是省城请来的名医,又曾在国外镀金而归,但他见了宋知远,依然表现的很恭敬。
看来,宋家在省城的地位,真不是吹的。
宋知远点点头,以一颗平常心对待何青羊,他不能因为何青羊的到来,冷落了沈浪。
而宋瓷则就大不同了,她有些兴奋的拉着何青羊坐下,然后马上喊管家过来泡茶。
“何叔叔,别见外,我跟小云是同学,等暑假快过完我就回省城找她玩。”
何青羊微笑着回应了几句,然后将目光移向稳坐如山的沈浪。
他对沈浪感到很陌生,也很好奇沈浪的身份。
“这位是?”何青羊问。
“呵呵,他是我爷爷请来的江湖庸医,变戏法和杂耍,他最擅长。”宋瓷冷笑。
何青羊的到来,让宋瓷底气十足。
“小瓷,不得无礼
!”宋知远眉头紧皱,不悦道。
随后,宋知远又对何青羊说道:“何医生,你有所不知,这是我请来的沈医生。”
听到这话,何青羊微微挑眉,感到十分惊讶。
他看向沈浪,此时最大的感触,那就是年轻!
很多行业,都会排资论辈。
而排资论辈的最简单方式,就是看年纪。
尤其在医生这个职业上,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越是年纪大,越代表着资历高,经验丰富。
当何青羊看到沈浪的第一眼时,根本就没把沈浪和宋知远请来的医生联系起来。
“宋老怎么会请这样一个人?看年纪也就是个实习生阶段吧,也太年轻了!”
何青羊在内心感慨道。
当然,他不会直接说出内心想法,但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时,宋瓷将沈浪写的药方,拿了过来。
“何叔叔,这是庸医写的药方,我感觉就是瞎写的,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