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卿竭力抑制住面前笔意。
他还算是理解曹旭“报恩”,便正衣慢慢起身,看向曹旭,不大愿意为他解开束缚,曹旭顿时可以动起来,便马上解下苏冰卿手上的绳子,周险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用眼睛说:“你个小子手倒挺快"。
“那还得跟元帅你学的一样呢!”
曹旭挑眉。
「你怎么知道这张照片有破绽?」周险峰清了清喉咙,示意能切入正题。
“单纯,这个曲线串通的地方停笔顿笔太多了,再加上本人和冰卿是从长安趟到漠北的,本人把图里和现实经过一比,比例尺有点不平衡,说名道姓制士粗制滥造,再加上顿笔很多,比较勉强,这个作图进去,也只能算是手法不成熟了吧。”
周险峰倒也不奇怪,只拍手称快地说:“确实,这幅画是我自己画的,还没有完成呢!”
曹旭终究是得让元帅有点脸面,不会接着在地图上讲槽。
最后言归正传,曹旭把
他从耶云莎那得知的消息全部告诉了周元帅,实际上,一方面他希望周元帅明白耶丽并不是个简单的细作。
“这东突厥二公主真的是奉拓跋步之命?
“很好,他们也该马上就和我们展开一场正式的战争吧!”
周险峰亦点头哈腰。
“那曹旭您的打算也该讲吗?
“是的。”
“愿闻其详”。
曹旭接过周险峰桌面较为准确的地图后,仍不禁感慨这周元帅画功还真需要增强呀。
大唐西北腹心地区,向西有近期开发得比较好的西突厥、向西北有分化出来的东突厥、正北和再北,均属匈奴属地。
而且现在东突厥与匈奴已结盟,西突厥正在积蓄力量,对大唐来说最好的办法是逐个解体。
他说:“因为他们想结成联盟,所以我们不允许他们不能结成联盟!”
“那您上一次说的反间是反间东突厥与匈奴呢?
曹旭只点点头,但其忧不在反间计得逞,而在长安仍藏毒蛇。
“怎么离间它们呢?我早有谋略了,不过是要元帅帮忙罢了!”
“啊?必要时责无旁贷。只是怎么能确保这种办法能有效?”
“元帅松了口气,这办法并不是我自己想出的,只是数百年前就有了前一种做法,而我只不过是蹒跚学步而已。”
“那么我就非常感兴趣,究竟哪个前者能使曹旭这么谦逊呢?
曹旭和元帅相视一笑:“元帅这么一说可把我折煞了。这前者可算是史上公认的一
代枭雄啊!”
周险峰想了想,忽然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的。我马上就去信!”
说完,就落笔了。
“元帅,别急,咱们有什么话没说?”
周险峰搁笔一笑:“曹参事又有什么事?”
他并非不认识曹旭,军令状立起来了,众将士虽不认识,却总有人嚼舌根,因此军令状这东西还得公诸于世和再给以合理解释,但是曹旭却对此甘之如饴,他明知道自己处于戴罪立功之境,也有心加官进爵。
“元帅!这个参...”
“军中文职仍有闲情,你们如果有心,凭着自己的天赋,称职并不难。”
“这不就是想当着元帅的面请求照顾吗~”曹旭笑骂。
周险峰与苏冰卿既惭愧,竟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很明显,对曹旭的这种多余照顾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为了让士兵明白曹旭与苏冰卿都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事实,周险峰勒令新任牛校尉督导曹旭、苏冰卿训练增训新兵,夜间两人随行就市巡防1个月,这工作量在一定意义上确实像劳刑,但也算周险峰对你有所交待。
在朱四得知这一切时,其校尉一职已被裁撤,他再洋气不过,天天望着曹旭与苏冰卿嬉笑怒骂的样子,他咬牙切齿,哪怕是个营长也并不比以前校尉风光。
这一天后,曹旭一个人又来到他的营帐里,他单写了几张字条,吹起了口哨,不知那天皇上在皇宫里和他谈论的白鸽有
没有用,曹旭等了片刻,倦赖之时,有只白鸽不知何时已钻进他的帐子里,他小心翼翼地抚摩着白鸽说:“你们也不好走,走得那么远,就看你们传来传去,非送皇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