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辞看懂冬冬的行为和目的之后,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儿子不错,是个懂事的。
陆清清在心里狠狠地给谢冬冬记上一笔。
这个小兔崽子,分明说好了将谢嘉辞叫来之后他们一起睡个觉。
现在谢嘉辞进来了,他溜了算怎么回事儿!
陆清清尴尬地朝着谢嘉辞笑笑:“你信我,这绝对不是我教的......”
谢嘉辞情绪还是不太高,只点了点头:“没事,在哪儿睡都一样。”
反正之前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谢嘉辞坦坦荡荡地在外边这半张床上躺了下来。
陆清清看他这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还有点懊恼自己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干脆也大大咧咧地重重一躺,顺手盖上了自己的小毛毯。
谢嘉辞觉得陆清清这屋真是稀奇,有那么多外面没有、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身旁躺着一个人,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极为陌生的体验。
陆清清闭上眼之后好久都睡不着,干脆找个话题:“谢嘉辞,你奶奶之前身体好吗?”
“好。”谢嘉辞没睁眼,回答得十分快:“我是跟着我奶奶长大的。”
“我爸妈几乎没管过我,我从小就每天跟着她走街串巷,她是我们那一片最厉害的人。”
谢嘉辞眼前浮现出一个瘦小却精干的老太太模样。
笑起来脸上多了几道褶皱,反而显得格外慈祥。
陆清清没有家人,没办法感同身受他的回忆,静静地躺在谢嘉辞身边,听着他讲述童年的故事。
谢嘉辞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比陆清清之前听的睡前故事还要催眠。
没等谢嘉辞停下,她先睡着了。
细白的胳膊无意识地搭在了谢嘉辞的身上,他缓缓收住话头,转头看向身旁。
陆清清今年不过二十出头,最近在家还养出了些婴儿肥,白白嫩嫩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掐。
谢嘉辞把陆清清踢下去的毛毯拉上来,盖在了她身上。
然后慢慢将她的胳膊放下去,轻声道:“睡吧。”
等陆清清一觉睡醒的时候,身旁早就没了人影。
陆清清起床之后才发现,客厅里也只剩了冬冬一个人。
洗漱完换上了一套休闲的居家服,陆清清随意绑了个低马尾开始准备做饭。
饭做好的时候,刘一鸣和谢嘉辞两个人才回来,两个人手上还拿着几张纸。
谢嘉辞言简意赅:“去弄介绍信的时候,顺便帮你和冬冬也开了。”
陆清清看都没看就随手收了起来,谢嘉辞办事不需要质疑。
吃过饭之后,陆清清又从空间里拿了些罐头和饼干,一起放到了包里。
谢嘉辞主动提着包,四个人一起去车站坐车去了市里,然后在市里转火车去京市。
这还是陆清清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年代的火车。
哐当哐当地发着响声,速度也很慢。
他们这儿离京市算是远的,得坐十几个小时才能到,谢嘉辞全都买的卧铺。
陆清清即使再不了解也知道卧铺不是好弄到的,又贵又难抢。
但谢嘉辞就像是个富二代似的,手里总有着用不完的票和钱。
所以谢嘉辞是哪儿来的钱?
刘一鸣看透她的想法,主动解释:“嫂子,这是之前单位给我们的补贴,我也有。”
陆清清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硬座的车厢又挤又吵,陆清清牵着冬冬的手挤得十分艰难。
谢嘉辞回头看了一眼,就朝陆清清伸出了手:“把手给我。”
陆清清顺从地把手交到谢嘉辞的大掌里,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像是个勇士似的冲破人群。
在他身后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种出远门的时候有个男人实在太方便了!
能拎行李能提包,还能拉着你的手帮你挤出人群!
陆清清好不容易跟着谢嘉辞找到了卧铺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了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宜年,你能不能轻点,我的包里有很多东西的!”
“对不起好好,我下次一定小心点。”
林宜年?
陈好好?
陆清清撇撇嘴,还真是冤家路窄。
陆清清把冬冬和东西都放下之后,朝旁边探了个头,果不其然就看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陈好好也刚好看见了陆清清,十分讶然:“陆清清?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好好心里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感,连忙起身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看到给冬冬喝水的谢嘉辞时,陈好好直接愣在了原地。
谢嘉辞为什么也会去京市?
林宜年看她的反应觉得不对劲,自己也跑过来跟着看。
陆清清十分不喜欢被人围观的感觉:“干嘛呢干嘛呢,以为这是动物园呢!”
被当成猴的谢嘉辞转过头,瞥了一眼两个人,只朝着林宜年点点头致意。
倒是刘一鸣十分热忱:“诶宜年,你也回京市啊?”
林宜年推了推眼睛,看见熟人也觉得十分亲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