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清牵着冬冬的手回家。
谢嘉辞刚想出门去找他们,开门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险些撞在一起。
谢嘉辞看见陆清清和冬冬都回来了,顿时安心了不少。
嘴角刚想上扬,就瞥见了陆清清那不太对劲的脸色。于是,刚扬上去还没两秒钟的嘴角又被谢嘉辞狠狠拉了下来。
论男人在老婆面前的求生欲。
“嫂子,你们回来啦?要是再不回来,嘉辞哥都要带着我去找你们了!”
刘一鸣跟在谢嘉辞身后,因为个子稍矮些而被谢嘉辞挡住了,现在才冒出头来。
陆清清看见刘一鸣也平安了,脸色才好转了些,“没事儿,你啥时候过来的?”
“你们刚走没一会儿我就找过来了。”刘一鸣挠着头大大咧咧的,丝毫没发现大家的脸色不太对。
“当时要不是下着雨而且他们人太多,我跟嘉辞哥非得把他们全给撂趴下不可!后来我跟嘉辞哥分开跑,我一猜他就躲到你这儿来了!”
谢嘉辞白他一眼,“你现在能耐了?”
可不是那天晚上骂骂咧咧第一个说赶紧跑的时候了。
妥妥的马后炮一个。
刘一鸣嘿嘿一乐,“好汉不吃眼前亏!”
就这小子没眼力见的劲儿,迟早打一辈子光棍。
谢嘉辞一边腹诽,一边把他赶到一边去,拉着陆清清的手腕进屋,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留在门外的刘一鸣和被塞在刘一鸣怀里的冬冬面面相觑。
刘一鸣心疼地揉了揉冬冬的头,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我们冬冬可怜死了,我看呀,你爹心里就装着你妈一个人!”
冬冬不说话,自己从他腿上滑下来,坐在了一边。
卧室里。
谢嘉辞看着陆清清的脸色,试探着问:“怎么了,遇见什么难缠的人了?”
陆清清噘着嘴点点头,烦闷得不想说话。
谢嘉辞接着猜:“是那个小花她妈?”
陆清清觉得这人真是神了。
她都没开口,他就全猜出来了,这以后改行当个算命的,岂不是得赚大发了?
瘪了瘪嘴,一股脑地把烦闷吐出来:“那女的忒不是个东西!”
“分明是她家孩子硬要拉着我们冬冬出去玩的,结果现在两个孩子出事儿了,她就想把责任全推到我们冬冬身上!”
“我跟你说谢嘉辞,当时那情况可危险了,人贩子想拐走她女儿,要不是我们冬冬使劲儿拦着,小花现在啥情况还说不定呢!”
谢嘉辞听到这儿,心里一根弦猛然紧绷了起来。
抿了抿下嘴唇,谢嘉辞说:“我去会会她。”
陆清清一看这人胳膊上的肌肉就已经脑补出来,他一拳就把赵菊打趴下的模样了。
虽然想起来就觉得爽快,但是把事情闹大了,对谢嘉辞和刘一鸣现在的处境不利。
陆清清上前两只手缠住谢嘉辞的胳膊,身子也贴了过去,“没事,我就是跟你发发牢骚,你不用去找她。”
“我不愿意跟这种人计较,太掉价了,要是她还来找事的话,咱们再说!”
谢嘉辞被陆清清缠住的那只胳膊急速升温。
这为数不多的奇异体验,让谢嘉辞害羞之余又十分享受。
谢嘉辞还有点羞耻感,生怕陆清清会发现他的怪异,跟没吃饱饭似的轻轻嗯了一声。
结果,陆清清还以为他是想阴奉阳违伺机再去报复,拽住谢嘉辞的胳膊又摇了起来,“哎呀,真的不用去找他们,毕竟我也没有吃什么亏,她骂我,我当时就骂回去了!”
谢嘉辞的脸跟个苹果似的,由青一点点变红,唱戏似的连嗯带啊应声:“好好好,我不去就是了。”
陆清清满意了,终于撒开了谢嘉辞的胳膊。
谢嘉辞像是终于从笼子里发出来了似的,一把拉开门走了出去,吓得刘一鸣浑身一颤,以为他要去寻仇了。
“嘉辞哥,咋、咋咋咋了?”
“没事。”
谢嘉辞深呼吸几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去看冬冬。
冬冬还是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直到谢嘉辞把小家伙领到院子里,不知道嘀嘀咕咕地都说了些什么。
总之,等冬冬再进屋的时候,就已经满脸带笑地喊他一鸣叔叔了。
刘一鸣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嘉辞。
只是领着孩子出去五分钟,说了一会儿话,这孩子怎么就像是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活蹦乱跳了?
刘一鸣很自闭,谢嘉辞这样真的会显得他刚才苦口婆心地说了半个小时,结果冬冬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的样子很废柴。
陆清清在厨屋里做午饭。
已经活蹦乱跳的冬冬带着一个崭新的弹弓走进来,瞄准了陆清清,“妈妈,你看!”
弹弓一晃而过。
陆清清还没看清长什么模样的时候,冬冬拿着弹弓的小手就被谢嘉辞给推开了。
“不许对着妈妈。”
看着谢嘉辞严肃教育冬冬的模样,陆清清忍不住有点沾沾自喜。
又想起来谢嘉辞一上午都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所以你今天上午就是在给他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