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国外必须得有一个人长期坐镇，不然时间长了，谁都可能生出异心的。”
唐唯从他怀里坐起来，一脸认真看着他，“你打算去国外？”
顾向东摇头。
“你和孩子们在沪市，我哪里也不去。”
“那你……”
“我打算让赵家临代替我去。”
“赵家临？”
顾向东点头。
想到赵家临最近和时珍珍打得火热，唐唯不忍心见他们分别，“赵家临正在追求时珍珍，你把他弄到国外，那时珍珍……”
“他们一起去啊。”
唐唯一愣，转念仔细想想，就觉得顾向东这样安排很好。
时珍珍在沪市发生的事，让她始终难以忘怀，如果能换一个新的环境，对她，对赵家临都有好处。
唐唯对顾向东竖起大拇指，“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让赵家临去国外接替你了？”
“最近才想到的。”
顿了顿，顾向东继续抱着她，说：“赵家临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有他在国外帮我，我也就放心许多了。”
“嗯。”
“明天我去见见陆宁。”
“嗯。”
“媳妇儿，想我了没？”
“想。”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等二人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双双倒在大床上。
昏黄的灯光将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映照在房顶上，此起彼伏。
许久未见的二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不断诉说对彼此的想念。
夜，很漫长，才足以让他们尽兴。
…
隔天，顾向东和唐唯再次去了陆宁家的楼前。
顾向东在国外调查了顾延年接触的人，去过的地方，没有一点线索，唯一和顾延年有关联的，就是那个西餐厅。
他从西餐厅打听到，顾延年每次去西餐厅，似乎都是为了陆宁去的。
眼下没有别的线索，陆宁就是他唯一的线索。
二人站在陆宁家的楼前，唐唯指了指一楼的105。
“陆宁就是住在这里，你等着，我过去敲门。”
“嗯。”
唐唯接连敲了好几下门，都没见里面传来动静。
唐唯回头，对顾向东摇头，“好像没人。”
“她一个孕妇，还能去哪里？”
唐唯回答不上来。
此时，楼上一个大妈下来，见二人站在陆宁门前，就过来问：“你们找谁啊？”
唐唯看到大妈，一眼就认出这个大妈是上次自己见过的。
“大妈，您还记得我吗？”
大妈眼神不太好，盯着唐唯看了好久都没想起来。
“上次我还给你们分了糖果，我是陆宁的远房亲戚
啊。”
大妈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啊，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我们来找陆宁，您知道陆宁去哪里了吗？”
“陆宁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医院了。”
“那您知道她去哪个医院吗？”
大妈认真想了想，随手指向前方，“就往前走，然后左拐直走，再右拐直走，就能看见一处小平房，一个乡下赤脚医生的家，她总那里找医生看病。”
“好，谢谢您。”
沪市有正规的大医院，也有乡下来的赤脚医生，赤脚医生不好找，一般都是熟人给介绍，才会帮忙看病。
陆宁一个怀孕的人，不去正规医院，去找啥赤脚医生？
唐唯和顾向东沿着大妈说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约莫走了半个小时总算找到了小平房。
小平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外墙的墙皮都有断裂的缝隙，门前都是泥巴路，一下雨就变得泥泞，不堪下脚。
见小平房的大门紧闭，唐唯上前敲门，冲屋内大喊：“有人吗？”
没人应答，唐唯又敲了敲门。
这次，屋内总算有反应了。
一个一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棉衣，小跑来到门口。
打开门，看到唐唯和顾向东，男人挑眉问：“你们谁啊？”
“我们来找陆宁。”
男人皱眉打量二人，单手靠在门框上，不耐烦道：“什么陆宁，我不认识，我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唐唯的视线透过男人，往他身后的院子，以及屋子里瞅了一眼。
院子的地面上堆满了落叶，院中央的树上零零星星挂着几片，随时都要落下来的枯黄树叶。
屋子里很黑，唐唯暂时看不清里面。
粗略扫了一眼，唐唯将视线落在男人身上，“我听她邻居说，她经常来你这里看病，你怎么会不认得她？”
男人有些不耐烦动动嘴，一脸凶相低吼道：“我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赶紧给我走。”
唐唯还想说话，顾向东却上前了。
男人冷嗤一声，舔了舔嘴唇，“你以为我怕你啊，你又想说啥？”
“我要见陆宁。”
“我都说了陆宁……”
不给男人把话说完的机会，顾向东就抓住男人的手腕，反手把男人按在门上。
男人挣扎了几下，却没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