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抢赵管事您侄子的位置,我看这小子就是嫌命长!”
“赵管事,您就瞧好吧,我要是折腾不死他,这刘字倒过来写!”
铸铁山庄外务区域,某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刘勇拍着胸脯连连保证。
赵管事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闻言有些不悦:“什么折腾?穿上铸铁山庄的衣服,做了铸铁山庄的外务弟子,生是这儿的人,死是这儿的鬼。”
“是是是!”
刘勇眼珠一转:“赵管事说得真是有理!我看那小子憨厚老实,定是个栋梁之材!肯定已迫不及待,为我铸铁山庄流尽最后一滴汗了!”
赵管事满意的点点头,闭目养神起来。
刘勇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三角眼马上又被阴狠占据。
“哼!小子,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吧!”
坐在板床上的林行心中忐忑,这里的墙角倒是没有大片蛛网,只有一只干枯的死蜘蛛,挂在几根蛛丝上。
赵管事眼中的冷意从何而来?林行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无非是他的到来,碍了赵管事的事,这个问题没有解决的办法,除非他自行离开铸铁山庄。
林行咬了咬牙。
他自是不愿就这么离开的。
从包裹里掏出肉干,林行干巴巴的啃了几口,屋外传来叫喊声。
“林行?那个叫林行的小子呢?快出来!”
刘勇满脸的不耐烦。
眼见一个长相平凡、身形瘦小的少年,从一间木屋里走出,刘勇舒展了眉头。
“你就是林行?”刘勇不客气的问道,同时打量着眼前少年。
这么瘦小?几天都撑不住!
林行点点头。
刘勇挤出一丝笑意:“我是赵管事叫过来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叫声刘哥听听。”
“刘哥。”
“哈哈!放心吧,有刘哥罩着你,以后保管你挨不了欺负!”
刘勇带着林行一路穿过铸铁山庄的外务区域,来到河阳城最南边的山坡上,遥遥向南顾望,只见山峦层叠,密林一望无际。
刘勇摸着一棵粗壮的树木开口:“别说你刘哥不照顾你,这样粗细的树木,每天只砍五棵就行!”
“五棵!”
林行倒吸一口凉气:“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阮小虎和他说的砍树外务,就是普普通通的两棵,到了赵管事嘴里,就成了三棵,而在眼前的刘勇嘴中,又成了五棵!
实在是这个世界的树木太过坚硬,这般粗细的,别说每天砍五棵,即便有上好的利斧,一个成年男子,每日能砍三棵也顶天了。
“嗯?”
刘勇神色一沉喝到:“每天五棵树都砍不了,我铸铁山庄要你何用?”
山上本来卖力砍树的众外务弟子,此时杵着斧头站成一圈,来看新弟子的热闹。
“这小子这么瘦弱,姓刘的怎么还让他每日砍五棵树?还是那么粗的树?”
“我看是那赵扒皮,又要整人了!”
“你猜这小子能坚持多久?上次被赵扒皮整的那人,可是三天不到就跪地求饶了!”
林行目光扫过众人,只见这群人大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有数的几个年龄偏大的,此时一脸的兴致盎然。
“不过……”
这时刘勇的神情一缓:“你既然叫我一声刘哥,刘哥自然得照顾你!跟我来。”
林行闻言一愣,赶紧跟上。
众外务弟子见刘勇带着林行往更南边去了,那几个年龄偏大的眼前一亮:“嘿!没想到这次姓刘的这么干脆,直接安排那小子去挑水了!”
“挑水?”
一个青涩的俊秀少年皱了皱眉。
旁边的外务弟子笑了笑:“秦小弟,你是不知道这山上小院里,那水缸有多大,挑着水走山路是多么难走!”
“我敢打赌,这小子撑不到三天!”
“三天?能撑过两天我自抽嘴巴!”
一阵阵哄笑声落幕,众外务弟子继续在山上砍着树,看到别人遭难后,他们如同吃了大力丸,干活都更有劲了。
秦姓的俊秀少年却有些出神。
林行跟着刘勇下了山,来到从另一座山峦垂下的飞瀑边上,只见绿草如茵,水潭幽深,有青鳞怪鱼不时跃起。
“林小弟。”
刘勇皮笑肉不笑:“你看,这里的环境多好!水桶和扁担就在岸上,日后你就从这儿往刚刚那座山上的小院挑水,每日挑满两缸即可。”
“多谢刘哥。”
林行心中犹疑,却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
刘勇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说不定内务长老看到水缸天天是满的,直接就把你调去那边了呢!那边可是能练武的!”
说完刘勇就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练武?”
林行眼前一亮:“那熊铁山是熊家堡的武林高手,铸铁山庄是熊家堡麾下,若是我能成为内务弟子,是否有一日也能……”
他呼吸略显急促。
多想无益,林行把水桶打满了水,用扁担挑着,晃晃悠悠往山上去了。
“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