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二十三号激动地指着那个端蛋糕的人。
“啊?”端蛋糕的人一头雾水。
“还有你!你是...”她又指向身边的某。
她记得这个场景,她记得!
“什么?”某也被吓了一跳。
“你是队长,你是二号副队,你是,你是冬...你是...”
她缓缓恢复了平静,重新坐回位置上。
“说,想到了什么就说。”面前的男人好像也来了兴致。
“三遍口号,三遍...”她微微地念,“不能说出名字,在行动过程中,只能以代号作为称呼。”
“对,就是这样,继续说。”男人开始在笔录上写什么。
“我...”二十三号逐渐安静下来了。
“快点继续说,刚才那个什么队长,什么副队长,还有那个什么口号?”男人一只手拿着笔录,另一只手拿着笔,准备记笔录。
但是二十三号毫无疑问地不再开口了。
“唉...”男人把笔随意一扔,“你怎么这么麻烦啊。”
“来吃点蛋糕吧...二十三。”某小心地端起蛋糕,拿到二十三号的嘴边。
“...”她不说话了,甚至不点头或者摇头。
“你不吃,我就吃了哦?”某把蛋糕慢慢地从二十三号旁边拿开,见她没有反应,自己还真的吃了起来。
“逗我玩是吗?好玩吗?”
男人起身,猛地踢翻了椅子。
他走到二十三号旁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我告诉你,别让我知道你是装的。”
“唉唉唉?”某有点不明情况。
男人故意推了一把这个沉默的女生,要不是某用肩膀顶着椅子,二十三号必定会往后摔倒地上。
看着那个男人恼羞成怒地离开房间,某又把目光投向身边的这个女生。
她还是沉默着。
“啊,我的蛋糕。”因为突然受到冲击,蛋糕没拿稳,直接撒到他的裙子上了。
“啊,我的裙子!”某看上去非常非常懊恼。
他立刻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二十三号。
“我得把我的裙子洗一下。”说完就迈开步子,“我先走了。”
......
血腥味,熟悉的。
慢慢推开椅子,她缓缓离开禁闭室。
走到护理台,就能看见那个院长正在对一个警察陪笑。
不知道是三个警察中的哪一个,二十三号分辨不出来。
“真不好意思,您应该也能体谅,关于精神疾病这些方面...”
“呵。”那个警察注意到有人走过来,瞥了一眼二十三号,立刻开门离开。
护理台又恢复了安静。
不过所有人都看得见,这个被称作院长的男人脸色极其不好看。
二十三号倒是没去理,她看见那座石雕,于是缓缓上前,一只手搭在石雕上。
余光瞥见院长紧握了一下拳头,他走到二十三号面前,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
“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吗?”他说。
“二十三号伸出一只手,把抬着她下巴的那只手慢慢推开,虽然很慢,但是很有力。”
“你!”这个院长举起巴掌,就在快要落到她的脸上时,突然停下。
然后,举起的巴掌被放下,院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也快步离开这里。
甚至在离开前,还踢了一下蹲在那祈祷的老妇人。
原本就颤抖的身躯被踢到在地,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哀嚎。
“没事吧,老婆婆。”
二十三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确实伸手去扶了那个老人。
老妇人颤抖着站起身,但是随即又蹲下,双手合十地祈祷。
她念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就像刚才一样。
好像多出了一个名字,比起刚才。
直到外面那摇摇欲坠的警笛渐行渐远,老妇人才自己站起来,回身进入病房。
“谢谢你,谢谢你。”她对二十三号说。
“我说,这真的是新院长吗?”身后传来疑问的声音。
原来是护士正在拖地,拖的地方正是刚才那个男人吐唾沫的地方。
“当然是了,通知都发出来了呢。”另一个也在站在那里,手上提着一个水桶。
“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人自杀的责任就到了院长头上,就像...”
那个护士突然降低音量:“就像被预谋陷害一样。”
脚下的步伐快了一些,二十三号往走廊深处过去。
往左,是十二号病房,往右,是活动室。
她选择往右。
那个小女孩依旧在那织娃娃,旁边也依旧有一个护士陪同。
走到书架前,她开始翻找。
顺利地找到那本厚重的册子,对,就是上次那个瘦削的女生给她的书,现在她想看看了。
《荣耀的史录》,她拿着这本书,然后立刻翻开封面。
“他们二十三个人就这么守护着这个国家。”
这是前言部分。
“他们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