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好吃的好玩的吧。猫也是一样,我们不会因为它的品种血统不好就嫌弃它。互相陪伴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彭荃笑了一下,默默吐出一口长气,“呦,高中生确实不一样了啊,连养孩子都出来了,认识挺深刻的嘛。”
“什么养孩子,我就是打个比方,我在说养猫。”楚克说。
“好好好,养猫养猫。”彭荃笑。
两个人一起到了一楼,楚克闲不住,拍醒了趴在墙角睡觉的一只法斗,抽一张纸巾给它擦鼻子擦口水,再给它的食盆里加了小半盆狗粮,又给它倒了一碗水,摸着它的大脑袋,“你要减肥了狗子哥。”
彭荃坐在前台里,胳膊肘支在桌面上,摸着自己的下巴,目光一直跟着楚克移动
没过多久,玻璃门被人推开,白t恤蓝衬衫少年带着一股干净炽热的夏风走了进来,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一把格外清冽的声音,“老板,我来拿我的猫。”
正蹲在墙角、背对着店门的楚克循声回头,眯起了眼睛。
少年背光而来,楚克只看到了一个高瘦挺拔的身影,面容模糊不清,似曾相识。
楚克眨了一下眼睛,抬起手腕擦了擦额角,站起来朝那个身影走过去。
少年的面容随着脚步的移近在楚克眼里越来越清晰,直到与几天前的那一张惊鸿一瞥的脸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嗨!”楚克冲他摆摆手,咧嘴笑了起来。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颔首,很浅地笑了一下,“嗨!”
“米酒是你的猫?”楚克问。
“嗯。”少年点了一下头,“我刚才打过电话了。”
“知道,我哥接的电话,”楚克指指前台,“米酒在二楼,你跟我上来吧。”
“嗯。”少年表情很淡地抿嘴应了一声。
楚克很快地扫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怎么看他都不像把匕首插进别人肩膀的人,要不是亲眼所见,楚克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他又看了少年一眼,发现他的眸子是浅淡的茶色,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可说是冷淡,也可以说是坦然。
有那么一瞬楚克差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少年从裤兜里拿出右手,揪起衬衫前襟给自己扇着风。
楚克瞥见了他依然包扎着的手掌,眸子闪了一下,“热吗?我们店里空调打的挺低的。”
“还好。”少年松开手,抬头看向二楼,眼角余光扫过楚克神色变幻的脸。
楚克忽然松了一口气,莫名其妙的,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不管了。
他甩着胳膊步子很大的走在前面,少年双手插在裤兜里、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
楼梯上到一半,楚克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停下脚步,拉着楼梯栏杆扶手往后一仰,从栏杆边探出半个身子。
跟在后面的少年只管低头走路,没料到有这一出,好巧不巧踏在了上一级台阶上,跟楚克挨的很近。
肩怼着肩,楚克的后脑勺挨着他的脸,小揪揪蹭过他的鼻尖,鼻子里灌进了一股洗发水的清香。
“哎?”楚克没想到这也样能撞上,脑子不甚清醒地想要调整一下姿势看个究竟,于是干脆地回头。
蹭在脸上的后脑勺变成了温暖柔软的唇。
楼梯上的两个人一上一下,嘴贴着脸,大眼瞪着小眼。
少年伸手去推楚克,劲很大,把楚克推的直接往后倒,眼看着就要摔跤,少年又赶紧伸手捞起他的腰让他站稳。
站稳后楚克拍拍胸口,缓了一口气,“你推我干嘛?我差点摔楼梯上了。”
少年睨他一眼,抬起手背使劲擦了一下脸,懒得解释。
楚克瘪了瘪嘴,“多亏我不是女孩儿,我要是女孩儿非找你赔我初吻不可。”
少年掀起眼皮,淡淡地看着他,“怎么赔?”
楚克:“呃”
“你上楼上的好好的忽然停下来做什么?”少年又问。
楚克:“我想让我哥给你开收费单,单子上有明细,你待会儿可以对一下金额。”
“说吧。”少年往旁边让开一步。
楚克往栏杆上一趴,恢复之前半个身子在外面的姿势,冲前台喊了一声,“哥——”
“什么事?”正在刷手机的彭荃仰起头。
“给他把详单开出来。”楚克说。
“ok。”
“手术的材料费,还有带回家吃的药也给他列上。”楚克又说。
彭荃:“知道了。”
交代清楚后,楚克松开栏杆,抬腿,脚还没踩上台阶就听少年问,“怎么还有手术费用?米酒怎么了?”
“哦,”楚克清了清嗓子,“我给它做了一个小手术。”
少年:“什么手术?”
楚克:“节育手术。”
少年:“谁让你给它做手术的?”
楚克:“每一只猫咪都要做节育手术,它已经发情了。”
少年的眉头拧了起来:“我问谁让你给它做手术的?”
楚克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它的输卵管里有积液,不做手术会发炎的,从为米酒好的角度来说”
“你给我搞清楚,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