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莉塔，你刚刚是有在笑吗？”
“没有。”
他们两个从小教堂房间里走出来，又如同先前那样小心翼翼地朝着其他未进入过的房间探索去了。
刚从杰森手底下侥幸逃脱，奥斯瓦尔德可不想再不幸且倒霉地跟那个好像个怪物的家伙遇上，所以哪怕头顶上方还飘着稀稀疏疏的红气球，他也无法彻底地放心，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但是离开前他好像瞧见的画面又让他分外地好奇在意，忍不住问向身边的薇莉塔。
“真的没有吗，我好像看到了……”
“没有，你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走到剩余的两间屋子附近，薇莉塔缓缓抬手握住了其中一间的把手，稍作施力，却发现这间屋子的门被在里面反锁，无法打开。
奥斯瓦尔德耸耸肩，竟然苦中作乐地在这样的环境下笑了出来，跟她说着自己的新发现：“我觉得很难得，要知道之前你都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的，但是自打在那个棺材里醒过来之后，你的表情就没之前那么死板了。”
“就是、虽然还是那么平静，但是却没那么像个死气沉沉的玩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能够从你身上感知到其余的情绪了。”
虽然具体还有什么情绪他还没有遇到。
但是这种带来的直观感觉确实是不太一样了。
“……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薇莉塔倒是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表情变化，她只知道自己的情绪除了见到了彼得尸体那次之外，一直都很平缓，无论遇见什么都没有其他的感觉。
无论是人们都会有的喜悦、悲伤、爱意还是恐惧，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冷眼地瞧着，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就在其中。
唯有瞧见彼得尸体时，她第一次出现了想要让杀掉彼得凶手得到净化的强烈冲动。
那是唯一一次她自己都能够感受到的不一样的情绪。而在这之后、尤其是从死亡中再次挣脱的之后，奥斯瓦尔德所说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她声音淡淡，若有所思：“但是，说不定也跟经历了一次死亡，回想起了些画面有关。”
不再继续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薇莉塔松开了手，从兜子中掏出了先前从那木箱子里捡到的钥匙，凑到了把手旁边和里面的孔洞比量。
钥匙要比孔洞小一号，看样子并不是与其匹配的那个。
这扇门暂时无法被打开。
“打不开。”薇莉塔不在这上浪费更多的时间，扭头走向了另一扇门前，握住了它的把手。
这个门轻轻一扭，就被打开了。
奥斯瓦尔德不再说话，集中起了注意，看着薇莉塔轻轻地推动门，透过那其中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其中是否有杰森或是其他人的身影。
他们在小教堂屋子里待了一阵子时间，也说不准先前离开了2层的杰森有没有回来。
门被越推越向里，露出的画面也愈发地大，落在薇莉塔和奥斯瓦尔德的眼中倒是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之前在一楼探索过的屋子。
那个屋子被当做储物间，里面堆满了血淋淋的、腐烂的无头尸体。
而这个2层同方向的屋子则是被拿来堆着无数颗头颅的杂物间。
这些人头多得摞成了比成年男人还要高的小山，最下层的已经彻底腐化成了骷髅头，圆滚滚的脑壳承受不住上方的压力，随着骨碌一声，被压得向四周滚动。
他们被这栋楼的主人随意地堆起来，各自面朝着不同的方向，无论走进来的人走到哪里，都会有无数狰狞恐惧又怨毒的视线紧盯过去。
“——这么多？！”
时不时有脑袋从上面掉下来，地上滚走的骷髅头也让人有些无从下脚，朝里面走时得注意着脚下的空隙才能避免被绊倒。
这画面让奥斯瓦尔德忍不住失声，他抬头望着快要抵到天花板的头，从无从下脚变成了无从下手，有些反胃，差点呕出来： “我们……难道要从这个人头山里找杰森他妈妈的头吗？”
别吧
伸手进去掏得掏到什么时候去，更别提这也太恶心了。
他的话让绕着周边寻找的薇莉塔瞧了他一眼，有些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是瞧奥斯瓦尔德伸出又收回的胳膊，好像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件事情一样，她还是默默地制止了这种行为。
“他们堆在那里，说明杰森已经全部地找过了，里面应该不会有我们想要的头。”
“……”
草率了。
这座‘小山’太过震撼，搞得他都把这事给忘了。
而另一旁的薇莉塔则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迅速地四处打量 ，寻找着或许会出现的报纸、再或是什么其他别的东西。
而那边的奥斯瓦尔德在得知自己不需要做那种恶心的事情后，也收回了目光，转而准备跟着薇莉塔一起找一找有用的东西。
人头山又开始松动，往下掉东西了。
他刚迈出半步，就猛地被脚下的东西绊得一个踉跄，好险摔倒在地上那一堆人头上。
奥斯瓦尔德惊险地捂住了胸口，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灵巧地稳住过。
他感慨地深呼吸，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