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他们便从紫禁皇城回到郦秋鹤城,随即,向城中最繁华一带的中心处驶去。
沅家,沅府。
坐北朝南,宽敞明亮的府邸尽收眼中,落日的余晖,刚好尽数照耀进府邸中大院子。
整个沅府,充满了鲜活的生机,沅府形式,大多呈砖瓦状,古朴的灰色为房屋的主要色泽点缀,与褐色相附衬,显得古老又悠久,渊远又流长。
一个领头的小孩,正带着几个小弟,在府邸中追逐打闹,随意玩耍,磕磕撞撞,肆意妄为。
将府中上下扰得是鸡犬不宁,乱成一锅粥,家丁奴仆不断地展开抓捕,却终究于事无补。
“嘿嘿,来来,追他追他给我抓住了…”
“是,老大…”
“冲啊冲啊…勇往直前…”
“小天,别带人再胡闹了。”一悠扬婉转的娇声正从不远处传来。
回头一望,一女子正从悠长走廊上迎来,其身着一袭华贵浅青色长裙锦衣,双手重叠放置腹部,神态举止优雅端庄,宛如窈窕淑女,婉婉而来。
见已逃不掉,只好上前迎去,恭候道:“母亲…”
几位家仆也从旁迎上,齐声毕恭毕敬道:“夫人…”
“好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将府中里里外外都重新整理一遍。”
“是,夫人。”
“已经两日了,待你父亲回来,要是让他看到你又带外人在家里胡闹,你就别想再踏出房门半步了。”
来人,正是小天的母亲,沅府的大夫人,萧忆,风姿卓越的她,也正是炼丹大师沅傅的妻子。
早年间,她乃民间一奇女子,一手出神入化的画功,能把事物描绘雕刻的栩栩如生,宛如身在画中的身临其境感。
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沅傅少时在栤斓神州闯荡历练,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翩翩儒雅,风流倜傥。
直到十八岁那年,他遇见了她,他对她,一见钟情,自从,相识相知再到相爱,直至步入婚礼的殿堂。
“啊…父亲这么快就要回来啦,那怎么办?”小天大惊一下,顿时有些心生害怕。
“还不快点把他们都送出府,再慢点,就晚了。”
“噢噢…”
“快快,你们赶紧出府,我父亲快要回来了,等我有空了,我们以响箭为号。”
“嗯,好。”
边说着,边带着他的人准备离开府邸,正欲踏出府门,一道具有威压的声音从府门外响起。
“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儿啊…”
数道身影出现,掠入府门,只是在他身后一旁,还多了一道娇小的黑色身影。
“额,父亲…”
“见你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不干什么…”
见府中已被搅得天翻地覆,还未来得及休整,沅傅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道:“小天,你又闯祸啦。”
这小子,从来就没有让他们省心过,沅傅心中表示些许无奈道。
“嗯?不小心,你哪回不是这么说?”沅傅突然严声道。
“父亲,我错了。”
小天认错之际,沅傅正想借此大发雷霆之怒,一道倩影却从其后方及时赶来,柔美的声音响起,婉转道:“回来啦。”
唯美的身影缓缓而来,伴随着娇躯的蠕动,曼妙的身姿,显得格外动人。
“嗯,还带了个小孩回来,你看。”沅傅回道。
“这个孩子是帝国哪方势力的人家,竟放心他一个人随你前来?”萧忆见状,不禁问道。
“他嘛,我是在皇城小巷中遇见,见他可怜,便将他一并带回。”沅傅长话短说,简略概括述说。
“噢,这样啊,那小朋友,以后,你就待在我们沅府咯,我们会好生照顾你的。”走上前去,摸了摸小男孩奇异的黑发,微微展露和蔼的笑颜。
“嗯。”
曦痕乖巧的回应,并未有所反感,感受到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顿时感到心旷神怡,使他心平气和。
“父亲,你从哪儿捡来的小弟弟呀,长的还挺奇怪,眼睛黑黑的,头发也是黑的,真是个怪小孩。”
小天一旁的小弟,就开始躁动不安,就连在不远处打扫的家仆不禁也停了下来,目光放在了黑袍小男孩身上。
“是啊是啊,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黑色的…”
“好奇怪啊…”
打扫着的家仆们,见家主归来,便停下手中的忙碌,视线转向了在他身旁的那个黑袍小子停滞,一时,便开始议论纷纷。
“小天,交给你个任务,以后,你就带着他一起玩吧,不要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噢。”
“好啊,带小弟我沅小天可最擅长了,嘿嘿。”小天立马就答应了沅傅的请求。
“诶,还忘了问你了,曦痕,你今年多大啦?”在小天的提醒下,沅傅这才想起来。
“我今年刚满七岁…”
“七岁了,那你还比小天大点呢,小天还差两个月才满七岁。”
“切,什么比我大嘛,我才不管呢,反正我要叫他弟弟,说不定他是胡说的。”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是真的。”